一信駐不夜商業代表已經通知過可可。在棲梧樓後青丘有一不起眼的店鋪，其後有條密道通往棲梧樓，可可已經等候在密道口。剛一見麵，可可張嘴就來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一信總部警告朱雀分部盡量少參與青丘事項，更不要和黑甲合作，據說是上上頭得到了老黑的指示。”可可滿臉狡詰，說出了個在大門派中幾乎人所周知的事情：“你們也太不小心，腦網居然露出了故人地尾巴。”
“誣蔑，證據！”我矢口否認。腦網時代很難找到黑客的證據。現有的法律注重實證，而且是基於“任何人在找到沒有足夠的犯罪證據之前都是無辜者”這個法律基礎上的。所以，我以前在網安局幹的就是以黑製黑的事情。
“上頭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可可一笑：“鑒於這種情況，我隻好以私人的名義與青丘合作了。棲梧樓青丘分樓可得給我們找個好點的地方，名字取什麼好呢？”
“南無阿米拖佛，西無如來佛祖。東無什麼什麼……隨便阿狗阿貓地弄一個就好，別讓人以為是沒有油水地和尚尼姑庵就成。”
“三溫暖？”北郭建議：“要不吃喝嫖賭毒實業有限公司？”
“這也似乎太直白了一點。我看……援交俱樂部不錯……”
“得得得！積點口德！”可可無奈搖頭：“總部認為一信應該追加在朱雀的投資，不過不適合在主城，讓我自由選擇地點方式。又怎麼辦？”
搞笑！一信一邊說要和黑甲絕緣，一邊卻追加投資，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兼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最佳典範！我笑道：“他奶奶的！你就少裝了，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個人建議。少在城區中間盆地摻合。”
“什麼意思？”
“主城沒有NPC軍隊，指不定會落在誰手裏。當然。一信長袖善舞跟誰都有一腿，在誰手裏有利你比我更清楚。我要是你，一定會找那些邊緣盆地，最好是盆地所屬和隔壁城區勢力不一致的地方。朱雀、中州、青龍、白虎和玄武的物資偏重異化洞穴，朱雀南部星、柳二城多異化森林，西部張、翼二城多沙漠戈壁，北部軫城多草原冰川。倒買倒**較適合一信。”
“這麼說，”可可沉吟道：“你們要正式開拓邊界了？據我的情報，其他各大城區門派也一直在努力，不過還都沒成功。修羅鬼部回黃城後被小西部打發去打通黃城、中州，不過隻推進到外層而且損失不小。現在就黑甲還沒有這方麵地動靜……”
“所以你看，老子對你多好！有這個想法了就第一個通知你。”
可可一副惡心狀：“少來啊！說吧，要我做什麼？多少錢？股份多少？效益比有多大？先聲明一點，黑甲的投資必須占各一半以上。否則不幹。”
“你該知道綠魔村搬家地事情。據我所知十三神魔人緣一般，而且資金不足。”
“聽說你將綠魔發配到柢水，原來是這個用意！”可可深得其中三味：“這麼說我們也得弄個合適的身份去幫幫忙。不過一信可沒有人員保護，萬一十三神魔不認帳了還得你們去收拾……”
“你不是收羅了一批傭兵天下什麼的嗎？”
可可瞪眼：“又來了！去年你一個人就把他們給打趴了，紙糊的隻能拿來唬唬紙人！”
“那我給你推薦一個傭兵團……”
“關帝廟？”可可立即領會，猶豫了一下後說：“他們不是你們的嗎？”
“老子到現在已經給他們支付了幾千萬金幣。以前打過交道。還比較可靠。”
“似是古人來、思遙遙、千麵，現在又有這個剛上了老黑通緝榜的黑桃X，你的根可真夠深地！”
“先別感慨。我還要吾不笑一句話，否則這事情還是很難做。”
“什麼？”
“錢途光明，往事已矣。”
“這話我可以帶到，不過……你也得跟我去見個人。”
“誰？”
“紅花靜雨軒蘭若水。”
那群男人婆？世外聞仁曾說過，在西部原先的計劃中，主基地在青龍區心城的紅花會安排的是現在被鬼門搶占的長右盆地。除了主城會議，黑甲與她們的接觸也隻有異化洞穴悶燉一千紅花主力的事情。時過境遷，紅花需要修複一下關係。而一信主城需要一個安定的掙錢環境。我點頭。
蘭若水說話非常直率，提過洞穴內地事情後。說道：“西部紅門勢力龐大，幾年來紅花靜雨得到過他們不少幫助，靜雨所為實屬無奈。一千靜雨主力，我對西部紅門也算有了交代。青龍大區靠近日、韓國域，青龍主城最近出了一個鐵衣會以掃韓滅日為號發展迅猛。紅花基地青龍南部心城，不過在青龍主城也有不少投資，今後也無暇兼顧朱雀。朱雀盆地二百十七村紅花還沒有放在心上，如果黑甲有意盡可拿去。”
“曹操與袁紹對峙官渡，袁紹勢大，曹操部下與袁紹暗中通信的不在少數。奸雄曹操都能一笑燒書信，老子這樣心胸寬大博愛仁慈的人自然更能夠理解。當日世外坐山暗助紅門，斧門兵出基山頂，靜雨有所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估計蘭若水還從沒有聽過有這樣自吹自擂的人，劍眉一揚瞪大了眼睛。可可北郭早不以為怪。我繼續：“目前五個盆地黑甲還要消化消化，黑甲勢弱能夠自保已經非常不錯了——我們可沒你們那麼多的人力。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至少在三年之內黑甲不會踏足朱雀盆地。”
“皮厚心黑，卻又小心謹慎……你這個人啊！”可可長歎。
“我這是怕你們不好意思誇，所以先給自己貼足金，以後馬屁之類的過來也不至於給熏倒。”
“黑甲勢弱？顯示地示吧？”男人婆了無情趣正襟危坐地說道：“何況青丘幾項措施一出——尤其是青丘碑塔——至少把青丘、檀山、柢水三盆地的六十萬玩家給牢牢拴住。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別人隻知道青丘而不知朱雀了！”
“娛樂而已，沒有這麼誇張吧？”
“其他舉動措施都屬正常，無非是收買人心。隻有青丘碑塔是神來之筆，立意高遠決非普通網職所能想象。異世界發展到後麵自然會出現類似國家這樣的政體，碑塔一出，青丘不國而國。網職爭鬥向來局限網職之間，隻有黑甲幾次三番逐步調動起普通玩家參與。碑塔一出，青丘人心盡歸，而其他地方玩家莫不向往。現在青丘內到處可聽到諸如‘我們青丘’這類的話，而腦網上凡是朱雀城區玩家與外區玩家談論也口必稱青丘，就是明證。現在正是大多數網職能力發展的轉折點，青丘碑塔不但使青丘十城相互交流熟悉，就是普通玩家也都能行令統一。青丘體係完備，黑甲之下據說還有黑魔，黑魔之下有基地骨幹軍隊，軍、政、商、民心，青丘無一不具備。再過數月，以你老妖怪的手段，請問朱雀誰還能跟青丘五盆地眾誌成城的十萬網職百萬玩家爭鬥？再過數年，中國國區四十城區還有誰是朱雀城區的對手？”
我傻笑：“他奶奶的，老子都被你說得毛骨悚然起來。依照你這麼說來，青丘豈不危在旦夕？”
“機會稍縱即失。聽說月初時世外與斧門幾人在君軒鎮閑談時，聞仁忽然幡然驚叫：‘又上這死老妖怪的當了！’君軒追問時，他又搖頭不答隻是苦笑。現在想來就是為此。現在異世界各大門派隻有一個出路，就是安頓各自區域與黑甲爭奪民心。”蘭若水非常含蓄地說出了與我見麵地原由。世外與斧門開始勾三搭四，靜雨自然不能獨守空閨。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正道。”
“沒有實力哪條道都走不通。反黑分崩離析，黑甲大勢已定。老妖怪何不在青丘高山鎮下地山口修築城關，以安定朱雀其他各派人心？”
城者，守也。我中華如果世代勇猛銳意開拓，何必再有千年苦淚萬裏長城！這男人婆還真有一套。順勢而下，黑甲紅花達成協議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