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柳一江坦然承認自己是一個好色的男人,而且是個真正的男人。
柳一江有一套好色的理論:不好色的男人不是男人,色而不亂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處變不驚、色而無險、險中取勝的男人是男人中的精品男人!
柳一江說:“色就是臭豆腐,聞起來臭,吃起來香;色就是潔爾陰,購時羞羞答答,用後舒舒坦坦;色就是洗麵奶,色後的光彩愜意全寫在臉上……”
莫泊桑說過:“上帝之造女人不過是為了引誘男人和考驗男人。”
柳一江說天下美女像蜘蛛,總能巧用魔方讓男人在不知不覺中投入她的羅網。與莫泊桑說的不謀而合。
柳一江總喜歡人前人後向人講或向人打聽好色的奇聞逸事。
他常常對人說,天堂上玉帝老爺仙女如雲眾星捧月自不待說,就連地獄下的閻王也是個好色之徒。相傳,一個農民,一個漁夫,一個妓女,三人死後一同去閻王那裏報到。農民說,我種莊稼給人們吃。閻王給了他一把金鑰匙,金鑰匙是通向天堂的鑰匙。漁夫說,我捉魚給人們吃。閻王撚了撚胡須,點點頭,又給了他一把通向天堂的金鑰匙。最後妓女說,我帶給人們很多快樂。閻王兩眼放光,卻給了她一把銀鑰匙。妓女不解,問其故。閻王露出一臉奸笑,狡黠地說,這是我房間的鑰匙!
你看,美女嫣然一笑,閻王的主意就動搖了;美女眉目傳情,閻王的主意就瓦解了。原來閻王也好色!
無知花鳥動情懷,是人豈可無歡愛?柳一江想,不管你承認與否,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似乎很難找到不好色的理由。你說女人是河豚魚,吃多了或不懂吃的方法必死,但許多男人偏偏搶著吃,就是死也甘心;你說女人是毒藥,卻偏偏有很多男人願意服毒自殺!道理很簡單: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未必磨成針。人就是最虛偽的動物,那些總在標榜自己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的人,也許時刻在做著超西門慶的美夢呢。古時的武士為爭一個美女會不顧一切抽出隨身攜帶的寶劍,現在的男人為爭一個美女會毫不遲疑地抽出銀行存儲的鈔票。你想想,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什麼地方男人最愛去?一定是有女人的地方;什麼故事男人最愛聽?一定是有女人的故事;什麼戲男人最愛看?一定是有女人的戲;什麼書男人最愛讀?一定是有女人的書;什麼新聞男人最愛傳?一定是有關女人的花邊新聞。
柳一江說,自己好色是與生俱來的。
在一個桃花盛開的日子,柳江畔一個叫柳樹灣的小山村裏,一聲嬰兒的啼哭和著喜鵲的歡叫,柳一江似乎在父母還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下就呱呱墜地了。
為啥說他父母沒思想準備呢?說來好笑,因他父母都是同一個村子裏的人,在一次上山采摘金銀花時,他父親說小肚子脹得難受,就抱住還不是他母親時的母親要親嘴兒,幫幫忙兒,消消腫兒,他母親還沒恍過神來弄清是什麼玩藝兒,一粒種子早已穩穩當當地紮根於她未曾開墾的處女地上。
柳樹灣人老實卻執著,女人從一而終的思想特嚴重。當女人挺著個大肚子找到碰了她讓她成了真正的女人的男人時,男人嚇得褲衩裏濕了一大片。隻聽女人說,你不那個我,就不要那個我,你那個了我,就是一砣狗屎,你也要那個我了呀!
男人沒想到一時衝動兩個“忍顫”竟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便哭喪著臉問母親,怎麼辦?
母親倒是過來人,自然有過來人的想法。看這腆著大肚子的女人桃紅花色細皮嫩肉的,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模樣兒一點兒也不差,她的表情、神態無處不在顯示一個成熟女人的嫵媚與多情,這可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呀。不,簡直就是掉下了一塊試金石——明擺著檢驗了寶貝兒子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漢。或者說,天上掉下一個導彈發射基地,兒子簡直是無師自通目標準確彈無虛發。天下女人最高興的事莫過於自己的兒子有了兒子,一種抑製不住的幸福感、驕傲感充溢著這位母親的全身,她笑嗬嗬地說,那個就那個吧,就選個黃道吉日把喜事辦了吧。萬一措手不及了,就兩個棒槌一起敲,結婚生子婚酒薑酒兩場喜事一起辦!
柳樹灣人辦酒席是有講究的,老人生日辦酒席叫壽酒,兒女結婚辦酒席叫喜酒,生了貴子辦酒席叫薑酒。而喝薑酒也是有講究的,一般的情況隻有女人才去赴宴,男人是不會去的,男人要去的話,就必須把褲腳紮起來。那個時候的農村未婚先孕是件不太光彩的事,不像現在的年輕人可明目張膽毫無顧忌躺在床上談戀愛,等到結婚時,牆角裏不知遺棄了多少未變成兒子的兒子們,或不知浪費了多少製造兒女的化學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