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勝雪的書生!
猶自呼痛不止的趙武雄瞥見這書生,瞪大的牛眼裏頓時一亮,痛呼之餘依舊大聲嘶吼:
“大哥,殺了他,快幫我殺了他!”
場中間,易孟與書生相對而視,他忽然笑出聲來:“小花狗,你要殺我?”
書生麵龐娟秀,看起來柔弱不堪,像是郡城裏那些老爺家的大家閨秀,看起來風姿卓越,著實是許多妙齡女郎心中的良配。隻是唯獨那一雙水汪汪的母狗眼破壞了這種婉約的氣氛,使他整個人的氣質陡轉直下,瞬間變得粗俗不堪起來。
但是在這裏,沒人敢評論他的長相,尤其是年輕一輩更是不敢提到隻言半語。
因為,他不但是趙雲騰長老的長子長孫趙武狼!更是趙家堡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一身《青楓訣》早已修煉到後天七層地步的高手!
武道修行有三大境,後天境,先天境,聖靈境。
一境一門檻,一境一天塹!苦於破鏡者,若難於登青天,若窮於下九淵,個中艱難,實在難以言述。
區區二十歲年紀,便已經踏在了第一境第七層的高度,已經算的上是少有的少年英傑,即使將來突破兩境壁壘,踏足先天,也並非絕無可能。
須知道,許多活了幾百歲的老家夥,也不過還是在這個層次摸爬滾打,渾渾度日罷了。
趙武狼沒有回答易孟的話,隻是眯著那雙越發水靈的雙眼反問:“你已經踏足第六層?”
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反而是問出這話,易孟的神色陡然間就變得森寒起來:“第五層何妨?第六層又何妨?小狗,你難道真要殺我?”
“自然要殺你!”趙武狼的聲音同樣冷酷了幾分:“辱我恩親,傷我幼弟,於情於理,我都要殺你!”
聲音果斷殘酷,有種不容違背的冷意。
易孟聞言卻是氣極反笑,他指著場下眾多族人朗聲道:“趙母狗!底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孰是孰非自有公論!你不分青紅皂白,不論是非對錯就揚言要殺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隻聽見你辱我恩親,我隻看見你傷我幼弟,其他,我一概,視而不見!”趙武狼神色依然冰冷:“還有,你再叫我母狗,我現在便來殺你!因為我姓趙,你,不是!”
“視而不見?嘿!好一個視而不見!”易孟這下是真被氣樂了,他一腳將麵前的趙武雄踢開,混不將對方的警告放在心上,指著趙武狼的鼻子冷聲罵道:“趙母狗!有種的,你現在就來殺我!”
趙武狼沒有回應,他真的直接殺了過來!
他一步而起,後天七層的修為完全爆發而開,他徑直跨過地上的趙武雄,然後伸手一點,一枚幽暗的飛針便脫手而出,眨眼間就已然來到易孟近前!
易孟神色微凜,後天七層果然便是後天七層,以他現在的身手,這枚飛針恐怕不易躲過,隻是躲不過又如何?自己也不是前幾日的易孟,以自己的身手,拚著重傷一次,也能直接宰了他,頂多費些事情,做過之後便是一了百了!也省的老是有人惦記自己!
易孟身形微動,準備接招,並且反擊!
但是兩根手指卻是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輕輕夾住了那根飛針。
易孟,趙武狼的瞳孔同時微微一縮!隨後驚呼聲從四周此起彼伏的響起。
“真是胡鬧!”
來人冷著臉,恨恨的將飛針丟在地上,徑直抓起易孟的腦後領子,往遠處騰躍而去,隨後便有聲音遙遙傳來:“既然你們想打,三天後就讓你們打個夠,現在都給我滾回去!”
趙武狼望著地上那根飛針,神情陰冷怨毒,但是他卻不敢發作。
因為來人叫做趙成虎,一名數十年前就已經將腳步踏在先天境門檻上的頂級高手,如今趙家堡幾乎說一不二的掌權人!
在沒有坐上那個位子之前,他沒有那個膽氣,也沒有那個能力向此人叫板。
恨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趙武狼扛起趙武雄轉身便走。
且就讓你個狗雜種再多活三日便是,三日之後殺你之後,看誰還能與我爭!
雙方衝突的當事人雙雙離開,餘者圍觀之人也是帶著莫名的情緒逐漸星散,隻是在他們的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別的想法。
也許,趙家堡打破舊時格局,變天之日便在近時了!
來到趙成虎的屋子裏,易孟被隨意的丟在一邊,趙成虎則是捂著嘴輕咳了兩聲,然後像是一灘爛泥軟軟的躺倒在了木椅上,無力的呻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