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了——”
淩晨雞叫,驚醒睡夢之人。
芙蓉閣內頓時雞飛狗跳。
巡街的金聿衛聽到動靜,查看情況後,領頭的夥長派人去送消息。
事情不小。
刑部侍郎家的公子被人殺了,凶手是太子的小舅子。
……
三十幾匹快馬在街上飛奔。
領頭之人名徐逸,身著玄色繡虎猛虎服。他身後眾人有兩人穿玄色繡狼的奔狼服,其餘人皆穿玄色繡鷹的飛鷹服。
“籲——”
飛奔到芙蓉閣門前。
徐逸腰佩橫刀,翻身下馬,走進芙蓉閣內,掏出腰牌給金聿衛校尉看。
“聖諭,此案交由吳鉤衛,你們可以撤了。”
吳鉤衛不同於一般的軍隊,類似徐逸以前世界的錦衣衛,一方麵監察百官,一方麵監管武林門派。
金聿衛校尉見此,樂的揮手招呼手下離開。
這案子水太深,兩方都不好惹。有人接盤那是好事。
刑部侍郎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和太子可不對付。
可以說,想當皇帝的皇子和太子都不對付,明爭暗鬥的。
隨後,徐逸氣走經脈,一聲獅子吼:“假母,上五桌好菜,再上二十壺玲瓏醉!”
芙蓉閣是京城內有名的青樓,其閣內的玲瓏醉也聞名京城。
出來公幹,花公家的銀子,徐逸不心疼。
再說,徐逸這是第一天進吳鉤衛當值,得和手下搞好關係。
花公家的錢,當然要挑貴的請。
他身後的吳鉤衛聞言,臉上笑的像盛開的菊花。
他們雖然俸銀不少,可這玲瓏醉也不是想喝就喝的。
太貴!
假母露晴二十五六的年紀,正是風韻之年,漂亮的臉蛋滿是驚愕之意,吞吐道:“大人……不是來查案的嗎?”
“查案也得吃飽飯呐,賬記在吳鉤衛頭上。”
“大人來吃飯,是奴家的榮幸,就當奴家請大人的。”露晴扇著手帕,扭動著細腰走到徐逸身邊,挽住徐逸的胳膊。
吳鉤衛內有指揮使一人,副指揮使兩人,金鉤旗主十人,旗主下是銀鉤總旗,總旗下是銅鉤小旗,再往下是鐵鉤隊正和鐵鉤衛士。
地位不同,官服繡的圖案也不同。
吳鉤衛官服都是玄色,指揮使繡三爪青龍,副指揮使繡麒麟,金鉤旗主繡睚眥,銀鉤總旗繡猛虎,銅鉤小旗繡狼,鐵鉤繡飛鷹。
徐逸身著猛虎服,露晴雖然沒見過徐逸,可一眼就認出來徐逸是銀鉤。
銀鉤是正五品官。五品官在京城不算高,一般五品官員露晴可以不放在眼裏,可銀鉤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一頓飯也花不了多少銀子。
另一方麵,她也想著徐逸趕緊把屍體弄走,好讓她繼續營業。
徐逸比露晴高一頭,聞著露晴身上散發出的香氣,低頭看到溝兩旁的馬賽克風景,把胳膊抽了出來。
“我娘說過,漂亮的女人是老虎,得離遠點兒。”
“嘻嘻。”露晴拿手帕捂嘴輕笑,舉手投足間全是擦邊兒,“夫人沒說過,漂亮的女人是溫柔鄉?”
徐逸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我可消受不起。”
能在京城開青樓,又掌握玲瓏醉的人,背景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