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話,無任何人聽見,池決這時候,已經找到了池未。
池未如今乃諸多外門弟子的一員,他每日所做,便是喂養靈獸看護靈植。
見到熟悉的麵孔,池未的臉扭曲了一下,旋即立馬換上了一副假惺惺的笑臉:“喲,真是好久不見。”
池未說出的話,就像是從牙齒縫中強行擠出來的。
池決拍了拍他的肩,說:“對啊,好久不見,本來打算去找你的,結果外出了許久,昨日才回來。”
池決暗中使力,拍的力度看上去沒什麼,實際上卻是飽含內勁。
吃痛之下,池未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收起臉上虛偽的笑容,聲音也冷了幾分:“我還以為你是心虛,躲了起來。”
“心虛?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池決佯裝疑惑。
“還要我提醒?你說在無妄峰跪上十天十夜,就能用誠心感化仙尊,結果我收到的隻是偶爾路過弟子鄙夷和嘲笑的目光!”提起那件事池未就覺得氣結,他睨了池決一眼,眼神宛若刀剮。
池決咧了咧嘴,而後“撲哧”笑出了聲:“我不是說過是假的了嗎?難道你還真信了?”
“你……我……”想起池決卻是說過他說的話是假的,並且神情還很認真,池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十分精彩。
“雖然在家族中我們沒有什麼交集,不過既然同為雲引宗的弟子,我也算是你的師兄,你就不要跟師兄生氣了。”池決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說:“丹藥閣的事,別再針對我小弟的幫派了——就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對他們特別“關照”,池未在內心狹促地笑了笑,既然是為了這件事而來,那可不是幾句老熟人就能解決的事。
“可以。”池未揚了揚下巴,說:“叫無妄仙尊,收我為徒。”
“……”池決:“當下不是宗內收徒的時間。”
“你別騙我。”池未一臉不相信:“我知道無妄仙尊是例外。”
池決攤了攤手,說:“這個要求,我真的無法做到。”
之前就被司不歸拒絕過一次,池決覺得提出那個要求十分丟臉,如今連去見自家師尊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去幫池未的忙了。
池未倒也幹脆,提出了別的要求:“聽說你是精英閣的弟子,我要你以這個身份,陪我去參加一個比試。”
池決略一沉吟,應道:“好。”
贏得比試,就能被眾人記住,成為話題,池未覺得,這對他來年拜師,也會起到幾分促進的作用。
前一日池決比試的地方,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此番前去的,乃是組隊比試。
一上場,首先免不了的就是挑釁的話語,仿佛能在口頭上對對方進行壓製,就連帶比試也會勝利一樣。
池決緘默不語,池未倒是來了興致:“乖乖認輸吧!我旁邊這個,可是精英閣的弟子,你們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池未的話,讓對方臉色當即大變,圍觀的弟子們也紛紛談論起來。
有池決做幫手,池未一路連勝,兩人毫無懸念,進入了最後的比試。
收獲不少羨慕的眼神,池未說話的聲音都自信了許多:“池決,贏一次不算什麼,要是能連贏一周甚至一月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