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林徽因的言(1 / 2)

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留學時,林徽因的同學曾對她進行過采訪,在談及關於學習建築的夢想時,林徽因說道:“我曾跟著父親走遍了歐洲。在旅途中我第一次產生了學習建築的夢想。現代西方的古典建築啟發了我,使我充滿了要帶一些回國的欲望。我們需要一種能使建築物數百年不朽的良好建築理論。”

1930年底,林徽因因肺病辭去東北大學的教職,回北平休養。1931年2月,林徽因肺病加重,在香山靜養。某一天晚上,林徽因一卷在手,焚一炷香,披一襲潔白睡袍,沐浴著溶溶月色,她不免有幾分自我陶醉。於是林徽因不禁對梁思成幽默地說:“看到我這個樣子,任何一個男人進來都會暈倒。”梁思成則故意氣她說:“我就沒有暈倒。”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吳其昌與夫人諸湘、弟吳世昌乘車南下,謁中山陵痛哭,並通電絕食,要求抗日。同年11月,梁思成邀吳其昌至家中做客,巧遇林徽因與徐誌摩也在家中閑聊,故而得見徐誌摩。更巧的是,吳其昌乃是徐誌摩的表弟。可惜隨後不久,徐誌摩因飛機失事身亡。1932年,吳其昌為緬懷徐誌摩而作《誌摩在家鄉》一文,文中記錄了那天見麵閑聊時林徽因支持其抗日義舉的幽默之言:“抵製日貨?給你一篇文章,嚇得我窗簾都不敢買了;你瞧,我們的窗還裸體站著!”

自1932年底金嶽霖搬入北總布胡同與林、梁一家比鄰而居之後,金嶽霖與林徽因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一次,梁思成往河北寶坻縣考察,林徽因因故未同去,金嶽霖恰於此際表達了對她的傾慕之情,使林徽因陷入情感的苦惱之中。梁思成考察歸來後,林徽因坦誠地對梁思成說:“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1934年10月,林徽因與梁思成應浙江建設局之邀前往考察。11月19日,他們路過徐誌摩的故鄉浙江硤石,在停車的間隙,林徽因走下火車,以眺望的方式緬懷徐誌摩。回到上海之後,趙深、陳植、陳從周等昔日舊友與林徽因見麵,本來談笑風生的林徽因變得沉默。陳植問其故,林徽因回答道:“你以為我乃女人,總是說個不停嗎?”

1936年春節剛過,沈從文將他對高韻秀(高青子)“橫溢”的情感告知張兆和,張兆和倍感意外、震驚和不解,一氣之下回了蘇州娘家。痛苦、無助的沈從文向林徽因求助,於是林徽因1936年2月27日寫了一封長信給沈從文,其中說道:“我所謂極端的、浪漫的或實際的都無關係,反正我的主義是要生活。沒有情感的生活簡直是死!生活必須體驗豐富的情感,把自己變成豐富,寬大,能優容的了解,能同情種種人性,能懂得自己,不苛責自己,也不苛責旁人。”

在舊中國極端簡陋的學術考察環境下,對於林徽因而言,赴全國各地考察古建築是一件既快樂又痛苦的事情。例如1936年夏,林徽因在至山東考察古建築途中,她被跳蚤咬得慌,但在三等火車中又不好意思伸手在身上四處亂抓,結果渾身是包。為此,她曾感慨道:“我們為藝術和人文景物的美和色彩所傾倒,卻更多地為我們必須賴以食宿之處的肮髒和臭氣弄得毛骨悚然,心灰意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