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隻不過我畢竟不是莽獸族人,大概是理解不來你們對頭巾的感情。”見若依瑪說得嚴肅,穆湘聲音幽幽的,也帶著嚴肅的音色。
“這頭巾不過是給你個留念。”若依瑪將頭巾折好,又開始講堆在茶幾上的東西一件件整理好,往籃子裏麵放。她道:“既然是留念,那自然怎麼處置都隨你樂意。回去了你那它當裝飾也可以呀。”
“死腦筋!”說著,若依瑪戳了戳穆湘的額頭。
穆湘捂著額頭:“我不過是沒想那麼多罷了。頭巾、頭巾,我第一反應就是想著是包頭發用的。誰會沒事拿那做裝飾。”
說到英賾,若依瑪偷偷在穆湘身邊附耳說道:“你別計較他臉色臭,說話不好聽。他還是小孩子呢。一起玩的小孩子哪裏知道個什麼離愁別緒,他怕事什麼離別禮物都沒收到。或者就是收到些野果子,小石頭什麼的。”
“好啦,好啦。”穆湘有幾分無可奈何,“這也要你特地囑咐我不成?那你不也是把我當小孩子看了。”
在若依瑪特別的維護下,穆湘的離別相對來說比較輕鬆。這種輕鬆讓人為若依瑪的細心而感動。但同時,輕鬆的環境下,有很多問題都不容易想到。
比如,英賾如何同穆湘一起進入臨淵閣。
臨淵閣是一個管理嚴明的名門大派,門派眾弟子,雜役,便是附庸人員和親眷都是有數的。每人都有相應的身份證明,一一對應,登記在冊。人員出入都是要經過檢查和登記的。雖然這規律對於門派上層約束力不是那麼的大,但穆湘顯然還沒有不受這個約束的實力。
之前英賾還是獸形的時候,登記人員是把他當獸寵在對待。再加上連露淩晝峰,元嬰老祖弟子的身份,所以負責登記的弟子多少打了馬虎眼。
照說穆湘在臨淵閣的身份同連露沒什麼大差別。雖說修為不高,但她多少也算是特權階級的。可關鍵如今英賾是人形。想糊弄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進臨淵閣。穆湘和連露兩個加起來都沒那麼大能耐。
“不能說我是你半路救下來的孤兒,你見我根骨好又加身世可憐,所以帶我進山門。”英賾撓了撓頭,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麻煩擺在眼前。“凡人不都說你們山裏的神仙慈悲心腸,最見不得苦難什麼的了。”
“你說的是戲文吧。人家胡扯亂造的你也相信。”穆湘翻了個白眼給英賾,顯然他說的意見沒有用,“再說人家故事裏都是修為高深的前輩高人。我算什麼?不過是個剛築基的小弟子。就是你根骨上佳我也看不出來,能力不夠。況且你這模樣,還沒到靈根外顯的年齡呢。要不要編瞎話都不會編,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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