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麼見外。”阿納伽又拍了拍穆湘的肩膀,動作幅度變得更大了。穆湘雖然覺得這感覺有些過於親密,但說是哥兩好也貌似說得過去。
眼角微垂,穆湘此刻的表情近乎於苦笑了。她不由自主的拂了拂自己的肩膀,下意識離阿納伽站得更遠了些。用力咬了下嘴唇,似乎這刺痛感能讓自己下定決心,最後穆湘才道:“不是我客氣見外,而是本該如此。”
“為何?”阿納伽強撐著自己醉眼惺忪的模樣,努力睜大雙眼表達出自己的疑惑。
穆湘心裏卻是笑了,她對自己道:我也是魔怔了,明明不過是萍水相逢,偏偏卻自作多情的生出諸多情愫來。人家便是喝醉了都不曾對你酒後吐真言,可見是沒戲的。
最後穆湘坦然的對阿納伽說道:“沒有為何。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是出來曆練,幫助自己築基的,如今築基成功,自然得回去的。”
“回……什麼!回去?”從開始的反應不過來到清醒,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阿納伽立馬反問說:“好好的,說什麼回去。”
穆湘卻是攤攤手:“正應是好好的,所以才得回去給師門長輩看看,好給他們長長臉。我這個年紀的築基修士可是很少見的。”
“呃……”阿納伽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平淡而有冷靜的說:“你回去了,那英賾怎麼辦?”
英賾雖說從身份上說是莽獸族的獸神,但很顯然,他對莽獸族沒有與身份相對應的歸屬感。別看他此刻同莽獸族的諸多熊孩子打得火熱,但如果穆湘離開了,英賾肯定會跟著離開。阿納伽雖覺得自己不是頂尖兒的人精,但這點問題他還是能夠看穿的。
也許是年紀不夠,阿納伽本心肯定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豁達。讓本族的獸神失去控製,在外麵闖蕩,阿納伽想想就覺得不能接受。
“英賾?”也隻是一瞬間,穆湘也反應過來了阿納伽話裏的意思,“英賾要怎麼辦自然得看他自己。他是個**的存在,誰都不能代替他,擅自做出決定。隻有他自己才能對自己負責的。”
阿納伽不得不承認穆湘說得有理。英賾是**的存在,而且他的身份是莽獸族的獸神,真要嚴肅的討論起來,他們怎麼能妄加控製神明的自由,那可是褻瀆神的行為。最後,阿納伽隻能無可奈何的說:“我都知道,但畢竟他太小了。我擔心他會弄出差錯。”
“那你可擔心得太遠了。他小,所以你才得給空間讓他長大。如果不經曆風雨,他如何能扛起以後的重擔。”穆湘深深的看向阿納伽,神色意味深長。
“什麼小?誰小了?”英賾帶著酒氣竄了過來。他腳步虛浮明顯是喝醉了的模樣。
阿納伽一把扶住英賾,言語裏帶著責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喝酒了?”
造成這一切的穆湘忍不住腳底抹油,不過她遛走前還不忘坑英賾一把:“按道理是不會有人給他提供酒的。莫不是……”
“你不用說得這麼婉轉。”阿納伽明顯是火氣上來了,“他這八成是偷酒喝了。”生氣的同時阿納伽也深思道:英賾這個性,要擔起獸神的重任怕真的是要好生磨練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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