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無礙!”老祭司搖了搖手,明顯知道阿納伽在擔心他,隻好如此安撫道。
“可是?”
“沒有可是!”老祭司深深的看了阿納伽一眼。他被層層眼紋包裹著的眼睛投射出智慧的光芒。握著阿納伽的手,老祭司嚴肅而又慎重的道:“要知道我們終於不負獸神所托,迎接回了新一任獸神。”
阿納伽再怎麼沉穩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人。見老祭司再三強調這些,也難免穩不住了。莽獸族向來避世,哪裏會接觸到外人。既然說是迎接回新的獸神,那隻有他帶回的穆湘和英賾兩個了。再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新一任獸神的人選不言而喻。
“您這是確定了?”麵對這樣的情況,阿納伽難免會有些懷疑,“那位才幾歲的樣子,如何能擔此重任。”因為事關重大,阿納伽自然會說得很委婉。
“這樣的大事自然是錯不得。年紀看起來小無所謂,關鍵是要有實力。以他的血統,想在這個年紀修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那已經是不容易的。”
這麼一點,阿納伽也似乎明白了一些。獸神、獸神,那必定是獸不是人。一個神字奠定了對方的血統,可血統也必然限定了對方很難修成人形。可如今看到的,英賾小小年紀就修成人形,那是神級血統裏幾乎是奇跡般的存在。
想明白這些,阿納伽眼中卻是憂色更盛。英賾確實是獸神傳人又如何,化作人形又不等同於足夠的實力。他的實力期待於未來,這難免會有很大的風險。
阿納伽表達了自己的憂思,卻不想老祭司又是笑了:“還記得你名字的含義麼?有你這樣的守衛輔佐,他若是還擔不起這個責任,那就隻能怪我看走眼了。”
巨大的責任壓到了阿納伽身上,可阿納伽並不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來。他反倒是鄭重的單膝跪下,獻上自己最高的敬意。然後他對著老祭司說:“不會的。您不會看走眼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也不過如此了。
一塊獸骨承載的傳承有限,待到獸骨裏的信息化成一聲長長的歎息,英賾也該回過神,清醒過來了。雖然還是幼童的模樣,可英賾的眼神裏透露的信息卻明顯的表示出,他長大了,心智上微微成熟了幾分。
英賾主動找到老祭司,恭恭敬敬的道謝說:“多謝您的提點。也多謝您留下了我們一族的傳承。”
“你知道錯了嗎?”卻不想老祭司根本不接受他的謝意,竟是直接把話題轉了回去。
英賾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雖然之前錯誤和他的迷失有關,但錯了就是錯了,不容有絲毫的逃避。為此英賾羞愧的低下了頭。
“不告而取是為賊。”老祭司頓了頓,“我現在必去給你強調這個最簡單的道理。”
“是!”英賾這次沒有動用自己的小聰明為自己狡辯,堂堂正正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老祭司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走了彎路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記得先祖的榮光。神獸是世上最頂尖的存在之一,你可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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