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高階修士,丁茵經曆的血腥場景自然不會少。麵對昭彥的這般情況,她雖然覺得些許不適,但神色還算自然,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丁茵甚至伸手沾取了些許昭彥吐出的血液,用手碾了碾,還放在鼻下聞嗅了下味道。最後她有些不能理解的說:“便是吐出的淤血也不該是這種形狀。她這是……跟陳年腐朽的血漿一般。這人也太不正常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連露、穆湘甚至丙杉、方恪,他們都知道了昭彥的身體異樣。雖不知道其中具體緣由,但他們都知道不能在昭彥麵前提到血液方麵的問題。倒不是對昭彥的特殊照顧,而是昭彥對這方麵很是敏感,若是歇斯底裏起來,處理起來很有點麻煩。
“還好她現在暈了。”回頭看了一眼,方恪如同鬆了一口氣,“不然有得麻煩。頭疼!”低聲默念咒法,他開始處理血汙。這樣純熟的模樣,顯然是方恪之前在麵對昭彥的時候沒少處理這樣類似的情況。
在丁茵眼裏,這些世家出身的修士應該是矜持又嬌貴的。別說是做這樣的粗活,他們應該是沾點人間煙火都覺得渾身都髒得難受。看著方恪這樣的行為,丁茵一方麵覺得不可思議,另一方麵又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憋屈感。一個聲音在她心中說道:“憑什麼?她一個魔道妖女憑什麼值得被這樣對待。”
“你們這是鬧什麼呢?她隻是一個俘虜。如今看來,你們倒是一路悉心照料著她。別是腦袋出問題,被人奪舍了吧。”說著丁茵的眼光就直接對上丙杉。在她眼裏,哪怕丙杉是師兄,但出現了這麼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丙杉就應該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不然她有理由懷疑丙杉同魔道之間有什麼勾當。
“其實我也想問。為什麼你們會對一個魔道女子這麼好。別告訴我是因為同情她如今的病症。我們雖是正道,但從來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方恪不自覺的聳了聳肩膀,說出了一直憋在心裏的疑惑。“她還不是一般的魔道妖女。別是因為她的身份要巴結她吧。”不過到了最後,方恪也嘴貧了一把。
“是呀,人家是魔道少主,大名鼎鼎的陰童子。不巴結怎麼行。”見到方恪這態度,穆湘就忍不住的想翻白眼,“說不準日後咱們還要找那些魔道之徒討要人情呢。”
這話說得方恪慌了神:“木香師妹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誤會我了,我絕對沒這個意思。”
雖然這兩個小的插科打諢,似乎有幾分轉移話題的作用,可丁茵根本不在乎,依舊是直愣愣的瞪著丙杉,明顯是要丙杉給她個合理的解釋。
“嗬嗬。”丙杉一個彪形大漢摸著腦袋,笑得格外傻乎乎的。畢竟關於昭彥的事情涉及到的是淩晝峰的私事。這種程度上方恪就是外人了。很多事不便當著他說。更何況很多還隻是推測,等回去之後才有答案。
知道丙杉不算是能言善辯之人,這種情況下,連露隻得硬著頭皮上來打圓場。穆湘的身份和性格可以說話顧忌不那麼多,連露就不成了。她笑了笑,含含糊糊的對丁茵說:“剛極易折,師姐不用這樣的。小心日後不好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