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很多時候不是修為越高就越好。你去了隻管跟著師兄們,不走丟了就行。神獸找不找得回來,隻要你自己不是心裏放不下,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說著,洌蘊老祖跟鬆了一口氣一般。他最初的想法的確和庚恒有些類似,覺得如果找回英招幼獸就能趁機放辛煜回來。可現在他覺得,有些孩子還是苦沒吃夠,做長輩的不能萬事包辦代替。

庚恒的眼睛如今亮得出奇,他本來是準備叫出聲的。但因為多少有點心虛,隻好將口邊上的話憋回去了。

“好了,你年紀小,就算有了修為也是熬不得夜的。”洌蘊老祖如是說。

離開前,連露深深的看了庚恒一眼:“師兄,瑛兒年紀小,很多道理不明白,但多少還知道,萬事多少是有個緣由的。”

緣由?庚恒一愣。旋即他就想到,當初辛煜是為何被罰去西北大營。不過是鑽牛角尖了,想開就好。庚恒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情況,大概是急於求成,想突破修為,結果反倒讓心魔趁虛而入了。他為何如此著急,不過是想等修為上來後自請前去西北大營,同辛煜也是一個照應。

庚恒動了動嘴皮,最終還是小聲說:“多謝小師妹了。”

“羞愧嗎?”等到連露同壬癸兄弟兩個都離開了,洌蘊老祖冷笑著對庚恒說:“論年紀,你是瑛兒的兩倍還有多的,卻沒有人家一個小丫頭看得穿。好意思說別人?先看看自己的臉皮有多厚吧!別再讓我看見你這樣,不然有你受罰的!”

“恒兒不怕受罰!”庚恒還有點賭氣,“要是罰去西北大營那更好。”

“別把師傅當瞎子、聾子來哄。你打的什麼心思,我還是知道的。為師我隻能給你一句,想得太美。那恐怕對你來說算不上什麼太嚴苛的懲罰。”洌蘊老祖端起茶杯淺淺的飲上一口,“別讓師傅太失望了。為師不相信你連師兄的本分都做不好。”

庚恒終於有所羞愧:“徒兒,徒兒隻是關心則亂。”

“不用什麼都往關心則亂上推。”老祖說,“正所謂七情傷身,六欲害人。為師有些事情雖說不管,但你們自己要知道分寸。”

第二天,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壬癸兄弟兩個可不管天還沒亮,直接將睡眼惺忪的連露同行李包裹一起打包起來。

連露揉著眼睛,含含糊糊的說:“師兄欺負人,天都沒亮。”

“自己貪睡,別怪別人。”癸鄒捏住連露的鼻子,可把連□□醒了。他又指了指風刀涯的方向:“你看天亮了沒。”

“師兄莫驢我。”連露幹幹脆脆的拍下癸鄒的手:“我知道風刀涯是在天黑的時候都亮如白晝的。”

隻有壬佑眼裏帶著疑惑:“和驢有什麼關係。”

師兄妹們說說鬧鬧的,氣氛真的是挺好。可當他們出了淩晝峰,看見峰下有不少等候的人時,不由得一齊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