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連露不明白,她完全不曉得英賾說的和他衣服破了有什麼邏輯聯係。

倒是還沒來得及走開的方恪笑著說:“你是個好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情。所謂情緒激蕩,會發生什麼誰都預料不了,因而才有了怒發衝冠的故事。不過你這樣還是得要自己的實力做後盾的。”他伸手摸了摸英賾的腦袋,“最少等你有了修為,你穿著的衣服就不是這樣的凡物。仙衣法袍,防禦力是凡物完全不可比擬的。”

英賾可不喜歡被人摸頭,以前獸形的時候沒少被穆湘□□過,所以也算是有心理陰影了。這會子冷不丁的被方恪如此對待,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後,方恪早就拿著藥瓶走開了。於是英賾隻能開著方恪離去的背影發呆,恨不得上去撓他兩爪子。

方恪走開,在場的就相當於是自己人。穆湘抱著連露凍好的陽神飛鴉不肯撒手:“小露,你知不知道,這個可是好東西。”

大戰了一場,哪怕是做輔助,消耗的體力也是不少的。連露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的說:“知道,看你這個表情就知道。好了,好東西也不用抱著,也不怕冰化掉了。到時候血液流出來,燒起來就麻煩了。”

“不會的。不會的。”穆湘反而更寶貝起來,“這陽神飛鴉全身都是寶,可不能再浪費血液了。我會把它們都收集起來。說不定我師傅手上都沒有陽神飛鴉的血液呢。”

“行行行,反正在你眼裏不是寶貝的東西少。”還有不少路要趕,連露想著要抓緊恢複體力,說話也就特別的簡短。

雖然連露此刻的狀態看起來跟愛理不理似的,但是穆湘還真不介意。她不過就是有了新寶貝想炫耀一下罷了。

隻不過在英賾眼裏,這樣的炫耀是很不合時宜的,於是他找茬問道:“這條線路不是你之前走過的嗎?當初你父親帶你過去的。應該說來是比較安全的線路了。”

“這我怎麼知道。”穆湘給了英賾一個大大的白眼,“陽神飛鴉這種生物能用常理推斷?抑或說,你的血液能變出叁味真火來燃燒?”

“什麼意思!”英賾炸毛了,“我堂堂神獸,你拿我同陽神飛鴉這種血脈雜亂的生物比較!”

穆湘又給了英賾一個白眼,意思是說:你一個挑事兒的,就應該有被我找茬的準備。

兩人的爭吵倒是讓連露產生了一點子想法。她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努力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一些,然後才說:“我們後續的路程估計得提高警惕。之前算是我們大意了。沒出事兒,那隻能算我們比較幸運。”

“為什麼?”穆湘和英賾同時問道。

“因為這本身就不算一條安全的路線。”連露補充說,“之前湘姐是同他父親一起走的。對金丹修士安全的路線,不一定對我們來說也安全。動物會趨利避害,在金丹修士的威懾之下,他們自然不敢放肆。比如說陽神飛鴉這樣的生物。他們隱蔽性高,又生性神秘,所以之前不知道它的存在很正常。隻是我們修為不高,從它們的領地經過時,會出現什麼情況大家都不能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