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歸於平靜,火海漣漪十幾裏後慢慢消失了,這十幾裏生命盡無,實在安靜之極,方圓十幾裏無人無物,隻有半空中那山一樣的火虎,還有原先那隱隱紅光。
火虎在半空感覺下麵沒了動靜,落了下來,轟一聲著地,又惹起揚揚煙塵。
落地後感覺地下沒有異動,便知老鼠已死,縱然不死也重傷逃逸,不會再打嬰兒的注意。
消滅了煩人的老鼠,火虎便開始縮小,也將周身火焰收入體內,沒一會火虎便縮成原來大小,跟著又變成起來,竟也變成一個人,這是肉體,中年模樣,膚色通紅,連衣服也是火紅一片。
中年人走到朱夫人身邊,朱夫人剛才已被放在地上,剛才打鬥雖然激烈凶險,卻沒傷到朱夫人和嬰兒,母子仍然平安。
中年人抬頭看了下天空,之前隱隱籠罩朱府的紅光仍在,其通紅的臉露出了難以說明的笑來,不知是因為救了人而笑,還是因什麼而笑。
確認紅光仍在,中年人身子一抖,周身燃起火來,接著下蹲一下抓住朱夫人身下的嬰兒的頭,嬰兒的頭馬上被火包圍,但卻沒事,跟著中年人一用力,其竟硬生生將嬰兒從母體中拉出來,殘忍之舉令人發指。
火虎竟然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搶嬰兒;
朱夫人身下鮮血一下猶如泉湧,中年人卻對之不理不睬,可憐昏迷中的朱夫人竟活生生流血過多而死,連親生孩子都沒見上一麵。
中年人不顧嬰兒母親的生死,其將嬰兒拉出母體後雙指化為火剪刀一下將臍帶剪斷;
臍帶一斷,“哇哇”哭聲響起,嬰兒終於出生。
嬰兒一出生,半空中便起了異象,原先隱隱淡淡靜止的紅光突然滾動起來,紅光以外的地方仍靜止如初,紅光一滾動,伴隨著還有隱隱虎嘯聲從中傳來,若有若無,無心之人不能聽到。
中年人卻是有心之人,看見紅光滾動,又聽見虎嘯傳來,其眼神頓時發亮,狂喜之情躍然臉上。
原來這紅光是等待嬰兒出生,難怪之前老鼠不帶走嬰兒,也不怕火虎將嬰兒帶走。一鼠一虎為的都是這紅光。
紅光一邊滾動,一邊快速向嬰兒靠近,速度很快,朦朧看見紅光中有許多虎狀隱現,若有若無,嘯聲便是從中傳出;
紅光下降途中很快分為五團,每一團都滾動著凝聚起來,高度凝聚後接著又幻化起來,一眨眼竟化成字,有四團每團幻化兩個字,一團幻化一個字,速度很快,看不清是什麼字,都是淡淡的字跡,但能辨出全是紅色的,隻不過淡淡罷了;
中年人看見紅光幻化時眼睛睜得老大,歡喜之狀不言而喻;當紅光變成淡淡的紅字時眼神一下便變得無比渴望,仿佛那便是仙丹妙藥。
紅光幻化成九字後分成五組分別向嬰兒五處地方射去,雙字一組射向丹田左側,一組射向丹田右側,一組射向心窩下方,一組射向心窩上方,單字一組射向天頂。
中年人見九字要射入嬰兒體內,連忙催動火焰,嬰兒全身一下被火焰包圍起來,九字一下撞在火焰壁上,一下被彈開了,但很快的九字又有眼睛般又向嬰兒衝去;
九字目的很明顯,便是要進入嬰兒體內;
中年人見擋住了九字,心中一喜,左手便向一組兩字的抓去,可手掌剛一抓住便被炸開來,這字根本不讓中年人碰到。
“嗯?”,中年人心中疑惑,不知怎麼回事,於是再次抓了過去,可還沒碰到字又被炸開來;
中年人不曉得這沒人控製的字怎麼會抗拒他,又試著抓向其他字,同樣的都被炸開來,四組雙字都試了,全都不讓他碰;
目光轉向單字,這一個明顯與其他四組不同,其隻是一個單字,中年人迅速抓了過去,單字也是沒有躲閃,中年人一抓便中,這次卻沒有炸開,中年人不由心中暗喜;
可還沒歡喜完,左手突然炸出火焰來,火焰一下蔓延至全身將其吞噬,其原本身上燃燒的火焰一下被新火燒盡;霎時間,中年人幾乎感覺要被燒化了,幸好其是火行之命,慌忙間忙運動命火抵抗,終於保住身體沒有被燒為灰燼;
中年人一陣後怕,險些斷送了性命;
見擋住了這不明之火,中年人便感受起這火來,發現這火是手中之字燒出來的,於是催動火力,將不明之火逼了回去,不明之火慢慢被逼回字裏,中年人怕又顯剛才情形,不敢收回火去,繼續逼向字去,字似乎感覺到其意圖,一下又炸出火焰來;
但這次中年人有防備,火焰並炸不開,而被壓縮在手心裏;
字似乎也在努力炸開中年人的火焰,其源源不斷的燒出火來,但始終抵擋不住中年人的火,被壓製得死死的,沒一會,字便沒火燒出來了,似乎火力用盡,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