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眾人麵前的這個人身材健碩,虎背熊腰,半裸著胸膛,一條長長的刀疤橫亙中央。短發豎立,精神抖擻。左眼及臉頰處同樣被一道深深地疤痕連貫而出。他那張原本雋秀的臉龐,現在更透露出一種鮮有的男人骨子裏的冷峻和霸氣。
“穀梁羽,真的是你!”亓官弘毅興奮道。
“真——真的是穀梁羽。”歐絲之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讓大家等候多時了,實在慚愧。”
“你還好意思說,來,我先給你們引薦一下。這位便是咱們要找的蒲牢龍子,而這位便是我的好兄弟,穀梁羽。”亓官弘毅為之介紹。
“晚輩穀梁羽拜見蒲牢龍子。”
“哈哈,不必多禮。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英氣,實在難得。”
“就是就是,穀梁兄我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你說。而且還有許多疑問要問你,你快坐下。”亓官弘毅顯得格外興奮。
但是穀梁羽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弘毅賢弟,我們現在還不是閑敘的時候,現在有一件緊急的事情我要快點告訴大家,我們的白澤大俠有危險了。再過七日白澤大俠便要在虎族進行斬首之刑,如果我們去晚了,白澤大俠恐有性命之憂。”
穀梁羽此言一出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什麼,白澤要被斬首。”歐絲之野聽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仙子你先別急。我們先讓穀梁兄把事情講述清楚。穀梁兄,你是如何知道的這些。”
穀梁羽長歎一口氣,回憶道。
“我長話短說,自從在朝天蟻族我和大家分開後,便獨自進入了冥界見到了伏羲,在伏羲殿中,我救回了鬼伯的靈魄,但是我並沒有當即回來,而是和我冥界的師傅孟娘修習了十方奇招後幾個招式。我身上和臉上的刀疤就是拜那是所賜。待我修習完畢之後,伏羲大人便通過十方重明的預知未來之眼,破戒讓我看到了以後的事情,在畫麵中,我清晰的看到白澤一身白袍,披散著長發,光著腳走上了斷頭台上,兩名虎族衛兵將白澤大俠按倒在台上,一名劊子手揮起大刀便朝白澤的頭顱砍去。畫麵就這樣結束了,雖然並沒有真實地看到白澤大俠的頭顱落地,但是恐怕也板上釘釘了。”穀梁羽講的生動,聽者也聽得驚奇,隨著他敘述的起伏頓挫,眾人的心也不由得此起彼伏。
“不,這不可能!難道現在的他已經落入了敵人的手中?”歐絲之野擔心的雙臂抱膝地坐在那裏,欲哭無淚。
“仙子,你先聽穀梁羽說完。”亓官弘毅安慰道。
“得知此事之後,我趕忙脫離了冥界,首先我再次回到了朝天蟻族,將此事告知了北宮四煞。緊接著便騎著十方重明來與你們會合。如今,距離白澤大俠遇害之日隻剩七天。因此我們必須趕在他們行刑之前救出白澤。”
“此事雖急,但我們更應該安下心來,從長計議。”亓官弘毅斬釘截鐵道,“尾火虎族向來是青龍國大族,族內不免有許多藏龍臥虎的高手,單憑我們幾個,冒然前去隻能白白送死。我看我們還是要謀劃出一條大計。”
“亓官弘毅說得對,劫法場本來就不是件容易事,更何況你們要救得是赫赫有名的白澤。”蒲牢道。
“難道咱們要對白澤見死不救嗎,任憑寅無畏肆意妄為?”歐絲之野急忙道。
“歐絲姑娘,我師傅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芷夢忙去勸慰。
“寅無畏。不瞞你們說,獨孤百裏之所以千裏迢迢叫你們將此木符給我,就是要告訴我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那便是,真正的寅無畏已經死了。現在位居虎族之首的寅無畏委實是個冒牌貨,而能在如此大族之內進行狸貓換太子的伎倆,並一直沒有戳破,其後一定有一個更厲害的主謀在從中操控。這才是我們要討論的關鍵。”蒲牢道。
“既然如此,主公,我們何不兵分兩路。”龍纓插話道,“一撥先令亓官弘毅和穀梁羽二位少俠率眾人前往虎族營救。另一撥則是你我二人火速回往龍宮,將此事稟告龍皇,讓龍皇下軍令討伐虎族,到時候任憑他幕後主使是誰,都將無力回天。”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穀梁羽道。
“隻是——”蒲牢言語中略顯猶豫。
“怎麼,龍子是否哪裏有難處?”亓官弘毅問道。
“哎,其實也不是有多難。隻是十幾年前,父皇派我帶著五虎將去朱雀國進行外交聯盟,不想中途卻遭敵人埋伏。所有的金銀珠寶被洗劫事小,最主要的是差點釀成了兩國之間的戰爭。父皇對此異常氣憤,下令免去我的龍子之身,逐出龍宮,貶為庶人。”蒲牢回憶起來依舊非常愧疚。
“龍子可知陷害你們的是什麼人?”
“說來慚愧,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曾暗中調查過,可是一直沒有眉目。”
“這都是些陳年舊事,提它作甚!”龍纓道,“當時龍皇也是一時氣憤才說了如此狠話,大家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可是在龍皇九子裏麵最受龍皇寵愛的唯一一個兒子。眼下已經過了這許多年,當年的氣龍皇一定已消大半,隻是他不好再開口召你回去。況且今日的確國家有難,尾火虎族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龍皇可能對此還一無所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龍皇。哪怕——哪怕事成之後,龍皇再將我們遣出龍宮,我們也問心無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