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舒曉警惕的後退一步,覺得這個女人出現的也太剛剛好了,是不是洛明曜派來的?
歐陽靜萱把墨鏡往額上一推,露出嬌豔的麵容,是個美人兒,成熟而嫵媚,“我是歐陽靜萱,洛明曜的表姐,舒揚的情人,你的情敵之一。”和宛宛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她揚著明媚的笑,舒曉愕然,怎麼有人這樣介紹自己的?
“怎麼樣,敢上車嗎?”
歐陽靜萱將墨鏡重新帶上,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如果不敢我就走了。”
“我上車。”舒曉咬咬唇,現在她得快點見到舒揚,艾米和瑪莎她一定要從洛明曜身邊搶回來,而僅憑她自己絕對沒辦法。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挑釁,但是說話的方式卻叫她覺得,至少不會害自己。
這隻是她的直覺而已。憑直接下判斷很危險,但是現在她別無他法。這種高級別墅區很難遇上的士的,而且這裏是別墅區的最裏麵,她走出去的話大概得花兩三小時。
相對比這個陌生的歐陽靜萱,她更擔心洛明曜突然改變主意把自己抓回去禁錮起來。
舒曉心神不定的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歐陽靜萱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打量舒曉,發現舒曉居然沒怎麼變。不是說她還生了個兒子嗎?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或許就是舒曉和那個狐狸精的優勢,怎麼也不顯老。相比於自己,這三年卻幾乎叫舒揚折磨的心力交瘁。
她不傻,不會看不出舒揚對她甜言蜜語是在報複她,就是要讓她離不開他,甘願做他的地下情人,一直愛著他無法接受別人,不能幸福。她用過很多方法逼迫自己,甚至殺掉了腹中足月的嬰兒,然而舒揚的愛就像罌粟,她怎麼也戒不掉。
她一直在想這就是報應吧。當初她設計舒揚,脅迫舒揚成為她的俘虜,用虛假的恩愛傷害了舒曉。所以現在舒揚長大了,也學會用她的方式來傷害她。不,他比她更狠。
“你還愛舒揚?”歐陽靜萱突然問道,舒曉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隻是眼瞼垂了下去。
“真不知道他哪裏好,心狠手辣、無情無義,就因為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就把我們這些女人玩的團團轉。我當初看上他的,就是這張臉。”歐陽靜萱輕哼著,沒有聽到舒曉的反駁,她繼而又自嘲的笑,“不過你肯定不是因為他那張臉才愛上他的。你對他,是十年裏朝夕相處一點一點沉澱出來的感情,所以他舍不得傷害你。”
舒曉還是不說話,歐陽靜萱卻忍不住一再的開口,自言自語一樣。大概是因為這個話題隻能和身邊這個女人來談,所以一旦開了口就停不住。
其實她很寂寞。她困在舒揚製造的愛的幻境裏,走不出去,也聽不見別人的勸告。
“真累啊。”歐陽靜萱低語著,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熟悉的人影:這個折磨了她五年的男人,越來越優秀,越來越年輕,而她的心已經蒼老的快要無法跳動。
舒揚,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放過我?
“舒曉,你說被舒揚真正愛著,是什麼感覺?”車子停下的一瞬,歐陽靜萱突然轉頭迫近舒曉,幾乎是貼著她的臉。舒曉一愣,還以為對方要對自己不利,剛要掙紮,歐陽靜萱卻打開車門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