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方圓用力把舒曉往座位上壓,舒曉十分反感,不著痕跡的推開他的手,淡然就坐。
“嗬嗬,小姑娘害羞啊。我看你們兩個誌趣相投,在繪畫領域的水平又算齊頭並進,外貌也很般配,所以自作主張讓你們認識一下,可不要怪罪我多事呀。”錢教授一臉施恩的模樣笑著打圓場。
青年才俊笑臉咧開更大,點頭哈腰的,“大伯一片好意,我們小輩怎麼會怪罪呢!”
請把‘們’去掉。
舒曉真想拎包走人,她算是明白錢教授的意思了,感情想用檢舉信來潛規則她。她最討厭這種以權謀私的行為,如果不是他這種人大把大把的存在,當初她又怎麼會被逼無奈去洛家跪一天一夜求他們放過舒揚?還不就是因為洛家權勢通天,別說當時‘證據確鑿’,就是毫無證據他們也能讓舒揚生不如死。
但是考慮到自己的畢業證還被小老頭拽著,舒曉忍住不舒服的感覺,勉強坐在,隻是眉頭已經不耐的皺起了:如果可以提前畢業她巴不得,離開洛明曜以後她得靠這個文憑吃飯的。哪怕去邊遠城市支教,也還得文憑先行。
錢教授一臉很專業的樣子不停找話題攀談,錢方圓似乎對舒曉非常的滿意,一雙小眼自從進門看見舒曉起就直勾勾的不會拐彎了。
東拉西扯了半天,錢方圓也打開了話匣子,先雄心壯誌的吹噓了自己在學業上的成就,又展望了未來,後來又提到他家的背景,世代書香,各有專長,涉獵琴棋書畫各個專業領域,人才輩出,而他是這一輩裏最傑出的。
舒曉聽的昏昏欲睡,終於逮個機會,道,“對不起,我馬上要上課了,下次有時間再聊吧。錢教授再見,錢先生再見。”
錢教授終於從一堆作品裏抬起腦袋,慢悠悠的道,“哦,那慢走,方圓,還不送送人家。最近不要懈怠,希望能看到你更好的作品,我的畫展對質量的要求很高的。”
他在說‘要求很高’的時候聲音頗有些曖|昧,目光瞥著舒曉和錢方圓,顯然在暗示她些什麼。舒曉很厭惡,冷冷道別。
但錢方圓很高興,十分殷勤的跟著舒曉走出辦公室的門,下樓梯的時候還不停的拉著舒曉的胳膊說‘小心點、小心點’,舒曉忍著被蒼蠅叮過那種惡心感,努力避開他的手,“謝謝,我穿的平跟鞋,很穩。”
這期間錢方圓多次無視舒曉的暗示,暗示他送到這裏就好。
“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順便探討一下我大伯畫展的事情,隻有有我照顧你,他一定會格外開恩的。”連舒曉的電話也沒要到,錢方圓心裏很不甘願,立刻搬出錢教授來,話中有話的提醒舒曉討好他是有好處的,當然拒絕他也是有壞處的。
在畫展占一席之地確實是舒曉夢寐以求的,但是絕對不是用這種方式達到的。青年才俊?不要惡心她了。
“對不起,今晚我沒空。再見。”舒曉不喜歡錢方圓說話的時候不停噴出的唾沫星子,不自覺的就拉開和他的距離。
“明天呢?那你哪天有空,我開車接你。”錢方圓不依不饒。
“錢先生,我有自己的生活安排,請不要這樣。”舒曉禮貌的回絕,錢方圓的臉色就很明顯的尷尬了----他可是很難得遇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的,就這麼錯過他可是很不甘心,臉上再次露出得意,“我大伯的畫展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