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嗬嗬。”
洛明曜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然後呢?娶穆婉?”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施琅輕輕點頭,“穆婉有什麼不好?你又不是小孩了,難道還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什麼最適合自己?舒曉也很好,但她心裏沒有你,她飛蛾撲火般的愛情隻有一次。你,晚了。”
自從那天和舒曉談過,施琅就覺得舒曉永遠也不會愛上洛明曜了,除非她對舒揚的愛情死了。可是如果愛情死了,她是不是也活不成了?她的愛情如煙花般燦爛叫人願意以死相許,然而隻有一次,僅有一次。
以最美的姿態綻放過,此生已足矣。
洛明曜不說話,兩個男人坐等黑暗慢慢侵蝕了周圍的空間,無聲的時間流過彼此的指尖心田,最後留下的是什麼?
舒曉啪的摁亮燈,看見施琅還在表情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複平靜無波,臉上是合適的微笑,“我還以為明曜睡著了。一起吃點?”幸好她帶了兩人份。
“不了,我約了美女。”施琅笑嘻嘻的跳下床,瀟灑轉身,手指在肩頭帥氣的搖搖,“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人生得意須盡歡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拜!”
舒曉淺淺笑著關了門,“他怎麼突然文藝青年了。這次約會的對象很滿意?”認識施琅久了才知道,他的內心和他花哨的外貌一樣,遊戲人間、花心不羈。相比而言,洛明曜真是好男人。
沒有聽到洛明曜的回應,舒曉疑惑的動作都停了一拍。不過很快她就平靜的轉身打開餐盒和煲湯,一一擺在了桌子上。洛明曜看著她恬靜的臉,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滿心疲憊。
當一段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姻裏,隻有自己在孤獨的追求、獨舞,到底還有什麼是強撐的意義?
舒曉,對我好一點吧。我不想做逃兵。
一周以後洛明曜出院了,和住進來時一樣低調,出院也僅有舒曉和司機。他恢複的很好,正常生活完全無礙,不過還得避免劇烈運動半年,舒曉聽到醫生囑咐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樣他就不能在床上使壞了。
卻不懂得,做|愛可不是隻有一種姿勢啊。
日子恢複到了正常的程序,舒曉讀書,洛明曜上班,白天各不相幹,晚上才回到一個屋簷下。洛明曜很是老實了一周,不知道是因為醫生的囑咐,還是他心裏依舊被穆婉那日的偉大表白而感動著。不過也隻是老實了一周。
舒曉在廚房做了水果沙拉,照舊端來客廳準備看電視,目光一掃空空的沙發,才想起洛明曜讓她去樓上看電視,免得到時候還得爬一次樓。他終究還是在恢複期,上樓下樓這種事情應該盡量避免。
她自然的往樓上走去。
所以說習慣是可怕的東西,當你習慣了一個人,你的記憶細胞會按著他的標準左右你的選擇,自然而然的就把他的一切命令要求當做正常的遵守。
兩人的臥室是一個複式套房,外麵有小客廳,也擺了電視沙發冰箱等等,隔了一道屏風後麵的才是主臥範圍,還有一個大大的外置陽台。此時洛明曜就坐在小客廳內的沙發上,執著一杯紅酒自斟自飲,淡淡酒香融進空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