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心疼的用手指輕輕撫著洛明曜的臉,小心翼翼,害怕吵醒他。
這個優秀的男人,她喜歡了二十幾年的男人,現在躺在這裏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那個該死的舒曉!
先是害了夕瑤,又害了你!
明曜,你知道不知道,自從遇上舒曉你就變了很多?洛伯母在我麵前哭了好幾次,說以前的你是多孝順多聽話。明曜,我也好懷念以前的我們。如果沒有她,你會選擇我吧?
她的手指輕輕劃到他性感的唇瓣,如今蒼白還有些幹燥。穆婉緩緩低下頭,湊的很近很近,嘴唇輕輕貼著他的唇:她想要吻這張唇很久很久了,可是為了讓他能夠喜歡自己,她一直保持著矜持,扮演溫柔優雅的淑女,不想卻被人捷足先登。
那個女人隨時都能親吻你,能和你身心糾纏,我什麼也沒有。
舒曉輕輕帶上門:看來這裏不需要她。她轉身往外走去,走出幾十步遇上施琅。
“來看明曜?”施琅手上提著餐盒,舒曉點點頭,把保溫壺遞給他,“正好,你帶給他吧。”
施琅眼底眸色複雜,“你不進去看看他?他大概快醒了。”怎麼說也是她的丈夫,她就不能表現的關心一點?
“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舒曉淡淡說,施琅微皺了一下眉,舒曉把保溫壺放在他手上,“我先走了。”她說著徑直朝前走。
“等等。”施琅轉身喊住她,“我有話和你說,你等我一下。”
他快步將餐盒和保溫壺都拎進病房,穆婉連忙起身接過,施琅匆匆追出去,“去外麵說。”醫院裏人多口雜,他可不想明曜隔天上報紙。
“好。”舒曉淡淡點頭,按下電梯,兩人一前一後步出醫院,舒曉坐上在mini的駕駛位,洛明曜坐上後座。
“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愛不愛明曜?”
“這個問題沒什麼好談的。”她禮貌的回絕。
“為什麼不愛呢?可以說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他身上有你們女人幻想的一切。是不是因為舒揚?”
“我知道他很好。”舒曉緩緩點頭,秦嵐今天也這麼說,但是,“施琅,也許我理解的愛情和你們圈子裏所謂情感不同,不是那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不輕易付出感情,也不是見一個愛一個,更不會看到優秀的男人便不可自拔。在你們看來我不可理喻、不識好歹,可我至少一旦付出就不會背叛。”
她沒有說自己究竟愛誰,隻是認真的告訴一個人,她對愛情的態度,一切已經不言而喻。施琅眼角微挑,似乎很長時間難以消化這種理論。
真是一個極品的女人,被這種女人愛上應該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可惜這種女人太少了,因為她們就像撲火的飛蛾,燃燒一次,得不到珍惜就會化為灰燼……
而幸福的男人沒有嚐試過失去,常常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撲火的飛蛾,非要等到她變成灰燼時方才知道後悔。
舒曉回了天郡別墅,很久很久都不能入眠。她又想起舒揚,想的撕心裂肺,半夜開了畫室的燈畫舒揚,一筆一筆勾勒,一點一點用心,等到畫完的一刻才發現,畫的竟然是他親吻歐陽靜萱的那一幕,隻是歐陽靜萱被她換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