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曜隨便套上衣褲就衝出了家門。
舒曉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打開冰箱拿出牛奶,烤了兩片土司填飽肚子,又在陽台的藤椅上呆呆的坐了一會,她才打開畫板,像往常一樣練習,每一筆都很仔細。
司耀庭打電話來,“喂喂舒曉,出來吃飯吧,一個人無聊死了”。
舒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這幾天很忙,改天我請你。”對方死纏爛打,她沒辦法,就說改天再多請他一頓,她現在真的很忙,不方麵出門。
司耀庭似乎有所察覺,頓了頓,才用輕柔而又磁性的聲音問,“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和明曜吵架了對不對?”
舒曉笑的很輕快,“沒,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這朵鮮花快點凋零啊!”可惜司耀庭看不見她滿眼的淚水,“不跟你說了,我好忙的,下次見。”慌裏慌張的掛斷電話。
又像野獸一樣傷害了她。洛明曜有些後怕,他有時候再想,這是不是報應呢?舒曉詛咒過他,說他會有報應的,所以現在他真的有了報應,痛不欲生。
從沒這樣害怕過,他不敢回家麵對她蒼白的樣子,更不敢看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他連夜逃出M市,半個月也沒有回家。
舒曉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洛明曜不在,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幾個專門畫山水的同學提議班級活動,地點選在M市的白鶴生態保護區,既可以采風又可以讓大家放鬆放鬆,其中幾處景點允計遊客自由遊玩,還配備帳篷之類的紮營工具。說穿了這並不僅僅是一次采風,大家把野餐以及露營全部囊括進去了。
班長於美美通知舒曉時又笑嘻嘻補上一句,“記得帶家屬啊!集體活動希望每一個女孩子都有個伴。野外生活多少會遇到一點小危險,有個男生在身邊安全。”
舒曉不住校,家又不在本地,幾個走的近的同學隱約猜到她有男朋友了,而且還在同居,不過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她不願說,別人也不好多問,借著這個機會正好讓大家見識一下她的男朋友,看看夠不夠帥,也好讓幾個打算追舒曉的小夥子有個心理準備。
“我……”舒曉本能想拒絕,又忽然發現她老是拒絕集體活動,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孤僻的人了。不想成為人群中的異類,她答應了,她堅持要讀書不就是害怕自己的圈子小的隻剩下洛家那群畜生嗎?
在家裏收拾行囊,舒曉打開櫥櫃才發現背包沒有一個不是名牌的。不想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舒曉去雜物間翻了好一陣,總算找出一隻淺藍色的微微發白的旅行包,讓她看著發怔。
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帶進來的,怎麼突然就跑出來了?
這個包是舒揚買的,其實她手上舒揚買的東西不多,一件冬天的外套,剩下的就是這個包。她突然想起滄海桑田這個詞,忍不住跑回客廳打開電視,調到財經頻道,可是微禿的主持人再也沒有重複播報過那天的新聞,她上網查了好久,也沒找到這個短短幾秒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