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靜萱看舒曉氣的粉拳捏緊、臉色發白,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挑釁的走進一步,塗著蔻丹的手指趾高氣揚的戳著舒曉的胸口,鋒利的指甲劃破她雪白的肌膚。
“聽說你在咖啡館潑了穆婉一臉咖啡。”她冷笑著,“我可沒有穆婉那麼好欺負,你最好明白。如果不是看在明曜的麵子上,你早就在這個城市的什麼破地方被分屍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刻薄諷刺的語言毫不留情,此時營業員已經將衣服打包拿過來,歐陽靜萱拎著細細的袋繩,最後斜睨她一眼,“人要有自知之明,灰姑娘永遠是灰姑娘,麻雀飛上枝頭未必都能是鳳凰。穆家和歐陽家不是你能惹的起的,隨便伸個小指頭就能捏死你,你少自以為是,以為我們不敢對付你。知道錢權嗎?在我們手裏就是萬能的。貪官還照樣被槍決?嗬,那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舉動隨時能把舒揚拖進地獄?國外留學生無故死亡的還少嗎?你信不信隨時可能多添他一個?”
舒曉的臉色已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舒揚是她的死穴,是她委屈求生的根源,歐陽靜萱‘哈’的諷刺一笑,扭著妖嬈婀娜的身姿走出店去,留下舒曉一個人在盛夏的天氣裏感受極致的冷。
營業員幸災樂禍的在櫃台看她的笑話,但舒曉已經無暇顧及。她走出店去,陽光很刺眼,但她隻是抬頭死死的盯著天空看,這個世界難道真的隻能由富人定製生存規則嗎?她連法律都無法依賴,一舉一動仰人鼻息,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頭?
她不是小說女主角,做不到那麼決然的動不動就去尋死,她承認她甚至怕死,怕死後沒有舒揚的世界隻剩下絕望。活著,至少還有些希望。
她麵無表情的遊走在這座金錢浮華的城市,臉上不停掛著嘲諷的笑,直到風把沙子吹進眼裏,她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濕了一片。
中午回到天郡別墅,意外的洛明曜竟然在家。
“下午別出去了,晚上陪我出席個宴會。”
“嗯,好。”
她不是傻瓜,所以半年多的相處下來,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她開始學著避讓或者淡然處之,因為她知道是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就算有天被他殺了或者打殘了都是白挨。
舒曉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點異常,她也從來沒想過和洛明曜告狀。歐陽靜萱說的對,她們的輩分擺在那裏,洛明曜和她們是親戚是朋友,和她算什麼?所以她不會傻乎乎的去告狀,因為她不認為洛明曜會幫她。
重點是,他不會相信。歐陽靜萱和穆婉在他麵前全都是好女人,知書達理,懂進退,處事成熟圓滑。他幾次三番要歐陽靜萱帶她進入他們這一層的社交圈,都被她拒絕了,為此他生氣很多次。
簡單的在家吃過午餐,洛明曜帶她去了一家頗有名氣的造型沙龍從頭到腳包裝了一番。舒曉做美容、化妝的時候,他在服裝間給她挑禮服,選中了一件香奈兒的新款的雪紡連衣裙,領口與裙擺的層疊荷葉邊設計讓人砰然心動。
正是上午歐陽靜萱搶走的那件,這立刻讓舒曉想起上午在旗艦店遭遇到的不快,不禁脫口而出,“我不喜歡這件!”語氣還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