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捂著臉哭,她好害怕,害怕舒揚此刻已經看見了那些視頻,她不能想象舒揚會是如何的憤怒,然後該如何的厭惡她。
男人仿佛沒有把闖進男士洗手間還哭的一塌糊塗的女人放在眼裏,他心安理得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直到烘幹雙手,才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粒費列羅金莎巧克力球,走到舒曉麵前,單膝跪地,與她平視,“想不想吃?”
舒曉茫然的抬起頭,淚水還掛在腮邊,空洞的凝視眼前的男人。
青山煙嵐一邊雋秀的東方麵孔,卻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眸。
看得出這是一個很講究的男人,光腳上的一雙軍靴就貴的離譜;簡約的牛仔褲將那雙修長硬挺的腿襯托的愈發迷人,上身是英倫味道的格子襯衫。他笑起來特別的溫暖,至少在她感到最冷的時候能遇到一個微笑,即便是陌生人的,也感覺彌足珍貴。
把裹著金色紙衣的巧克力塞到她手心,男子笑著說,“它叫允諾幸福,祝你好運。”
隨著手心的力量,收緊,她握著巧克力再抬頭時洗手間的門已經打開,洛明曜站在門口,剛才的男子好似從沒出現過。
“我送你回去。”他皺著眉將舒曉扶起,順手拍了拍她後背的衣服,仿佛擔憂上麵沾了什麼灰塵,這本是尋常的動作,可由他做起來卻不經意流露出親昵的味道。
他攬著她大大方方的從人群中穿過,有熟絡的人打著招呼,“送女朋友回去了?”
“嗯。她累了。”他回答的時候低首微笑看著她,那模樣多麼優雅溫柔。然而舒曉隻是垂著頭,半閉著眸子,隻是緊緊抓著手心裏那顆巧克力:允諾幸福……她已經沒有資格幸福了吧。無聲的慘笑從心底蔓延。
帶著一身酒味回家,舒揚心疼的嘮叨了幾句就扶她進了房間,舒曉衣服也不脫,隻是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
隔天一早舒曉照常的做了早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舒揚,發現他沒有什麼反常的反應。然而越是這樣,舒曉越是不安。不安的日子平靜的過去了三天,洛明曜也沒有再來找她,舒曉漸漸的將擔心放下:或許他們都隻是說說罷了。她和舒揚是小人物,怎麼會被一直惦記著?
再有四天,她和舒揚就能離開這裏了。
照例的在路口等到下班的舒揚,兩人相攜著回家。經過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對夫妻在吵架,男人嫌惡的推開女人,對著周圍的人大吼。
“你們懂什麼!老子就說這年頭怎麼還有這麼體貼的女人,什麼也不圖,溫柔的沒話說,連我給的錢也舍不得花,媽的,老子還真以為撿著個大便宜,誰知道根本就是個爛貨!結婚當晚就露陷,你們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專門給別人當情婦的,被人甩了懷著孕還來勾搭我,他媽的!離婚!離婚!老子不當烏龜王八!”
舒曉覺得頭有點暈,粉嫩的雙唇突然失去血色,腳踝無力的後退一步,有種類似惶恐的東西在不斷的擴大擴大。模糊中,那個被拋棄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妻子變成了她,而踹她離開的丈夫變成了舒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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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送上!
人呢,人都哪裏去了,木有人看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