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收回思緒,麵色平靜自若的轉頭,臉含微笑,“會長。”
“咳,說了別叫的這個客氣,叫我惟墨就好。”韓惟墨扶了扶眼鏡,在她身旁坐下,“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他最近都沒看她笑過-----自從傳出她被包養的消息以後。
舒曉拂了一下頭發,微笑,“沒有啊,我很好。找我有事?”她岔開話題,韓惟墨隻能順勢點頭,“嗯,有個工作介紹給你。天使孤兒院記得吧?我們去做過義務清潔的那個孤兒院。”
“嗯,怎麼了?”
“馮媽媽說,有對外國夫婦想領養小孩,但是不會說中文,雖然有帶中文翻譯,但是馮媽媽還是不放心。你知道最近有很多外國人以領養的名義從孤兒院領走小孩販賣,馮媽媽就讓我給她找個可靠的翻譯,主要是看合同。薪酬不高,一共一百元,你願意去嗎?”
“當然。”舒曉感激的望著韓惟墨,“謝謝你,惟墨。”
韓惟墨被她看的臉紅,不自然的咳一聲,撇過臉不敢和她真摯的視線對視,“這麼客氣做什麼,大家都是同學。”
下午三點,舒曉準時出現在天使孤兒院。
領養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那對外國夫婦是真心要領養小孩,自己帶了規範的合同,最後領養了一對雙胞胎姐妹。舒曉看著那位外國媽媽喜極而泣的抱著三歲的小女孩不住的親吻著,眼眶不由的有些濕潤。
她已經記不住媽媽的樣子了。記憶中,媽媽總是忙著給她找一個又一個的繼父,最後終於嫁給了舒揚的爸爸,但是很快就失蹤了。
最後她沒有收院長馮媽媽遞來的那一百塊,馮媽媽誇她善心,好人是會有好報的。
舒曉想起她和舒揚如今的境地,隻能沉默的苦笑。
她越來越不相信那句話了。相比較而言,她更願意相信‘人善被人欺’。
下午四點的陽光裏,舒曉漫無邊際的遊蕩在孤兒院裏,不知不覺走到了院後的草地上。春天就快到了,但是草地依然是光禿禿的,隻有些許枯黃的枝葉殘留在上,完全看不到春的希望。但盡管如此,也並不能影響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
舒曉看到一個男人盤腿坐在孩子們中間,對著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著,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說著什麼,孩子們時不時爆發一陣笑聲。
她忍不住往那邊多看了一眼,腳步頓時一滯。
怎麼會是洛明曜?洛明曜怎麼會有那麼平易近人的笑容?依照他的身份,如果做慈善,不是應該鬧的沸沸揚揚,出動所有媒體借機炒作,提高企業的知名度?這是所有奸商都會用的手段。
孩子們又爆發一陣笑聲。本來色調單一無趣的土地,因為他坐在那裏而變得生動有趣。
他突然抬起頭望向舒曉的方向,發現她的那一瞬眼底的震驚一不小心流瀉出來。
舒曉趕緊攏緊衣服,轉身快步的往回走,心裏一邊祈禱:千萬不要過來,別過來……
但顯然上帝瞌睡了,沒有聽到她的祈禱。舒曉震驚的看著懶懶倚在門口的洛明曜:他從哪裏抄近道來的?居然還走在她前麵?
“過來!”他看她呆在那裏,衝她招招手,語氣是慣有的霸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