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空兒啊，你真不錯，想不到如今已將勁力修煉至第五層，真是可喜可賀啊。”
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奶奶臉上再次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右手在半空躊躇了一下，還是沒有勇氣去撫摸一下這個從小飽受欺淩的小孫子。輕歎了口氣，顯得有些自責道：“以前都是奶奶不好，以為你沒有武丹凝聚，將來撐不了氣候，你，不會怪奶奶吧？”
“怪？空兒豈敢呢？”越天空冷謔了一聲，有心想要與奶奶重修為好，不過內心強烈的掙紮，這麼多年來他與郭夫人等人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卻如幻燈片一般一一浮現出來，這種痛，如果沒有經曆過，任誰也感受不了的。
不過再怎麼說，自己羽翼未豐，還得繼續在這裏呆下去，要想入後作為更高，那就必須隱忍，隻要逮到合適的機會，曾經所受到的屈辱，都要一一討要回來。哪怕她是自己的奶奶，也絕不會放過。
幹咳了兩聲，語氣慎重道：“空兒對誰都沒有怨恨，隻恨自己命不可，沒有武丹凝聚，給越天世家丟臉了，要說怪，應該是您怪我才是。”
明顯感受到了越天空語氣中的爭鋒相對，不過寧氏卻依然不動聲色，笑嗬嗬道：“空兒啊，不管怎麼樣，如今你已有武藝形成，勁力也達到了第五段，這對於越天世家來說是件大事，至於以前的事情，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越天空輕輕的點了點頭，偷偷的看了奶奶一眼，隻是皮笑肉不笑，顯然對於越天空剛才那番諷刺之語十分介意，隻是在一個晚輩麵前，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對了。”寧氏突然話鋒一轉，道：“聽說你已經去了藏書閣了？”
“是的，奶奶。方伯還特意為我挑選了一本化物劍譜的秘籍來修煉。”越天空老實的回答。
“甚麼？”寧氏豁然瞳孔一縮，道：“你說方伯特意為你挑選的？”
越天空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奶奶的模樣，似乎對此反映十分詫異。難道，方伯特意為自己挑選了一本秘籍就很奇怪嗎？
寧氏若有所思，略微沉吟了片刻，竭力控製住情緒，笑道：“不錯，看來這些年我真是老眼昏花，不識人了。還是天照懂事，知道咱們空兒以後是要幹大事的人，所以才處處維護你，想不到如今方伯竟然也對你如此重視，親自為你挑選功法秘籍，要知道，自方伯看守藏書閣之後，能讓他親自挑選功法秘籍的弟子，空兒，你是第一個。”
“第，第一個？”
這下該輪到越天空驚訝了，雖然他心裏知道這方伯來頭不小，而且一身武藝恐怕放眼整個越天世家，除了那四名潛心修煉的長老之外，已經無人企及了吧。
其實，在昨天的見麵之中，從舉止言談之間，越天空也明顯感受到了方伯對於自己的器重，要不然他又怎麼會說允許自己今後可以自由出入藏書閣。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特權竟然隻是針對自己開放的，自己是他親自挑選功法秘籍的第一個人，而若是將方伯允許自己能夠自由進出藏書閣告訴給寧氏的話，恐怕她會當場傻眼吧？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
“少爺，您笑甚麼？”一旁的洛碧雲看著越天空兀自呆愣傻笑的模樣，慢步上前扯了扯越天空的衣腳，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注意下形象，老夫人可還在這兒呢。
顯得頗有些得意的越天空慌忙停止了偷笑，整理了衣衫，迅速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方伯為人不錯，而且又與空兒頗為健談，我一定會勤加修煉，不辜負他的期望的。”
“嗯，如此甚好。”
寧氏笑了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在長平道這些天也累壞了，早點回屋休息吧，以後要是有甚麼事情，可以直接來找奶奶，我給你做主，明白嗎？”
“好的，奶奶。”越天空連口應承著，表麵上雖然恭恭敬敬，但是打從心眼裏他卻對這個奶奶不是那麼敬畏，相反有一絲憎惡，至於是為什麼，他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