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又運出內氣,然後揮刀朝郭濼的座下馬砍去——這是淩炎的攻擊策略,硬拚的話,他肯定不是對手,而砍了對方的馬,那對方就算武藝再高強,也沒機會再施展了。斬月刀雖然本身不容易夠到馬頭,但刀身上的內氣,卻客觀起到了延長刀身的作用,這樣就很容易碰到馬頭了。
郭濼好似看出了淩炎的想法,忙抬手用大刀抵住淩炎落下的斬月刀,隻見兩刀在空中相撞,抵在了一起。
淩炎猛地一用力,胳膊向下一壓,借助內氣的輔助,硬是將斬月刀劃了下去。
郭濼倒也不弱,順勢將短大刀繞了半圈,然後照著淩炎劈頭砍了下來。
淩炎急忙又舉刀抵擋,兩隻刀又頂在了一起。
淩炎咬著牙,吃力地想要頂住郭濼的大刀,但斬月刀還是緩緩地下沉著。
郭濼陰險地笑著,像是勝券在握一樣。
淩炎肩膀有傷,所以另一隻手抬不起來,不然他就能用手槍打死郭濼了。但現在他隻能用單手頂住郭濼的進攻,但究竟能頂住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淩炎一麵用斬月刀抗住郭濼的短刀,一麵尋找著可乘之機。
突然,淩炎隻覺手上的斬月刀一輕,卻見麵前的郭濼,身子向前一弓,眼睛睜得老大,從他的肚子、前胸、脖子上,穿出四道藍色內氣波,那四道內氣波,穿透郭濼的身體後,擦著淩炎的身子朝後飛去。
郭濼的身體僵硬地停了兩秒後,便直挺挺地摔落下馬,一頭栽在地上。
淩炎循著內氣波發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左校一手回伸,手指正對著他這個方向,而左校在見到郭濼摔下馬後,又轉過頭去,將另一手中的長尖刀擲向孫秋,緊接著,他將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指,移向另一員副將,對準了那副將的身體,同時,從他的指尖處,又發出了五發內氣波。
那副將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內氣波打中,翻身摔下馬,立即死了。
孫秋用紅纓長矛一擋,將左校扔過去的長尖刀擋飛了,然後揮矛朝左校刺去。
左校回馬便退,孫秋見勢,忙縱馬追來:“叛賊,哪裏跑!”
左校朝淩炎這邊跑來,邊跑邊回頭看著。
淩炎生怕左校被殺,調整了一下呼吸後,便趕忙奔去,想要掩護左校。
左校見淩炎趕來,便回馬停住。
孫秋也勒住了馬,舉著長矛喊道:“叛賊!我今日便殺了你!”
左校冷笑著看向孫秋:“孫秋,便憑著你這點功夫,便想殺我?”說完,他伸出兩手,掌心合十,手指頭正對著孫秋。
孫秋估計是了解左校的內氣招式,所以他在見到左校做了那個動作後,大為吃驚,連忙伸直胳膊,將手掌指向左校。
接下來的情景是,分別從左校和孫秋的手指尖和掌心處,現出藍色內氣團,但從速度和內氣團的光亮程度來說,孫秋明顯不如左校——雖然左校的內氣現在不如之前了。
左校冷笑一聲:“便看你的內氣,如何抵的住!”說完,五法內氣波,從他的手指尖上發出,飛向孫秋。
孫秋大吼一聲,把掌心處的內氣也發了出去。
他們兩個人的內氣波,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不過,左校發的是五發,所以孫秋發出的內氣波,隻和左校的其中一發內氣波碰撞到了,而左校其餘四發內氣波,除了最上麵一發飛上天空外,全都朝孫秋擊去。
而碰撞的兩股內氣波,在瞬間的相抵之後,孫秋的內氣波,竟然打破了左校的內氣波,繼續朝左校飛去。
也許是左校過於自信他的內氣實力,所以在看到孫秋的內氣波竟然突破他的內氣波而繼續朝他飛來之後,臉色一變,急忙將兩手在虛空畫了一個圓。
這個動作,淩炎倒是很熟悉:左校是想用內氣護住他的身體。
但不論左校的反應有多快,在這麼近的距離,又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情況下,想要擋住飛來的內氣波,卻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還沒等左校將內氣形成“保護膜”,孫秋的內氣波,就飛速地擊中了左校的胸前。
淩炎見孫秋的內氣波,在跟左校的內氣波抵消了一部分強度後,內氣強度明顯減弱了很多,他以為以左校的實力,這內氣波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但淩炎在那一瞬間卻忘了,此時的左校,剛恢複內氣沒多久,內氣功力遠遠不能跟之前相比,所以,現實中的結果,並沒有按淩炎預想那般進行。
左校中了內氣波後,眼看就像是要被擊飛出去,幸而他緊緊抓住了馬韁,所以在那座下戰馬的拉力作用下,他並未飛出去,卻也翻身落了馬。
那戰馬也被左校這麼一拉,竟然原地轉了半圈,馬頭被韁繩拉成了一個看上去很別扭的角度。
同時,孫秋也沒能躲過左校的內氣波,雖然他忙壓低了身子,但肩膀還是中了一發內氣波,而他的戰馬,也中了一發。
那馬嘶鳴著翻倒在地,孫秋也跟著跳到了地上。
從此時的情形來看,左校被打倒在地,而孫秋在落馬之後,卻安穩地站在了地上——看上去,竟然是左校落了下風。
不過,左校卻在倒地兩秒之後,也猛地站了起來,手捂著內氣波擊中的地方,冷冷地看著孫秋。
孫秋看了一眼受傷的肩膀之後,像是沒事一樣,大笑著道:“哈……左校逆賊!你內氣卻是這般軟弱!我還當你多麼厲害!看你當了叛將,連內氣都沒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