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忻知道,張權的女兒張佳在前幾年嫁入皇室,有著這一層關係的他早已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一切利益出發點也都轉為皇室,所以說出上麵那般腦殘的話也就理所應當了。“老廢物,想你也一把年紀了,居然要吃女兒的軟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張瑞忻實在無法忍受老者那得意的表情,出言譏諷道。“嘿嘿,二少你這話就說錯了,養兒養女不就是為了老年能有所依麼,老夫占女兒的光怎麼了,今日老夫還有事,就不陪二少在這浪費時間了,回見。”不給張瑞忻反駁的機會,張權轉身飛走了。“此人真乃賤人也,賣主求榮說的就是他吧。”台下張正看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家的大長老居然是這般模樣,前途堪憂啊。而台上的張瑞忻卻是像習慣了一樣,見氣不著這個老匹夫便跳下擂台,向著張權來時的方向走去,圍觀的人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慢慢散去。“少爺,不叫一下你二哥麼?”看著人群都散開了張正也沒有動靜,許褚問道。“還不急,以我現在的實力,叫了也不過是聽他說道一番。”看著這輩子的二哥居然有如此風騷的表現,張正更加渴望力量了。“許褚我們走吧,讓我看看這個世界的強人到底有多少。”“是少爺。”張正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融入這裏了。在路上張正了解到,之所以禁地中有那麼多人,是因為張家尚武,隻有對戰時禁地才會開放,勝者接受榮耀,而失敗死亡者則可以直接進入後山的祖墳中。在張家失敗者並不會受到鄙視,反而那種勇於戰鬥的心還會被人崇拜,也就是因為這種崇拜戰鬥的傳統,使張家能夠經久不息的流傳下來,也正因為這種好戰的血脈而受到皇室的猜忌,也算得上是有利有弊。與眾人一起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禁地邊緣的圍牆,與其說是低語外敵的屏障不如說是一種標誌,在京城沒人敢衝擊有張家雲紋標誌的建築,而且禁地中除一片祖墳也沒有什麼好守的。出了禁地才發現這並不是京城,在路上張正還在想,城內哪有這麼大一片地方供張家揮霍,不過這裏離城也不算遠,遠遠望去,雄偉的城牆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顯得熱鬧非凡。離開了禁地,眾人也不再克製,各種增加移動速度與飛行的魔法都甩了出來,還有人也不知是炫耀還是一直如此,群體加速技能都用了出來。片刻間,張正就被套上了火係流雲,雷係順閃和風係的急走。“不愧是熱愛戰鬥的家族啊,就這施法速度還有魔法兼容性,怪不得皇室要猜忌,有這麼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睡覺都睡不安穩的。”嘴角抽搐的張正看著這壯觀的一幕,好像置身於前世的賽車場中,所有的人都如脫韁的野狗般,飛速前進,飛在空中的人更是發出了音爆聲。“這個誇張了吧,音障是人體能突破的麼?你要是個天才我也認了,這尼瑪飛著十五六號人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天才爛大街了?”忍無可忍的張正終於爆發了。其實要是那些人單獨一人的話,至少要到魔尊才能達到這樣的速度,但多人在一起,各種魔法相互疊加,才使魔導士就達到了這種速度,當然這也隻是速度,論攻擊和防禦他們差的還有點多。張正也跟著他們一起像城牆走去,才邁出一步就差點摔倒了,驟然提升的速度連他這個中級武者都把握不住,無奈之下隻好讓許褚帶著他一起走,被迫感受了一把風一般的感覺。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張正就來到了城門口,遠處看著光覺得挺雄偉,近處再看更是顯得壓迫感十足,至少五十米高的城牆上光城門就有三十米,無任何多餘的裝飾卻更顯的莊嚴肅穆。歲月並沒有在千鍛鋼鑄成的大門上留下痕跡,一米有餘的厚度更是能讓所有來犯的敵軍放棄這個突破口,張正本以為在這個科技化程度相當低的社會中,擁有土牆木門就不錯了,但很明顯他把這個世界想簡單了。走進都城,如同所有書籍描寫的那樣,小販當街叫賣,上身赤裸的壯漢,氣喘籲籲地背著包袱,更有一個醉漢吐在了街角。空虛寂寞冷了很久的張正在這喧鬧聲中沉醉了下去,聽著街邊小販討價還價的聲音,看著路人推搡叫罵的爭鬥,還有遠處老鴇風騷的喊著:“大爺來玩啊。”一切的一切都讓張正…………“咦?老鴇?”正沉迷的張正忽然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原來是到了京城最大的春樓,“這得多強大的本能啊,閉著眼都能走到這。”無語的張正想到。“呦,這不是三少麼,怎麼不進去呢?不會是被我打廢了吧。”正準備走的張正看到一少年,帶著三四個狗腿,手持一把裝B扇,以一種極其之賤的語氣說了上麵的一番話,滿臉的“來打我啊”更是看得張正手心發癢。眼前這個人就是和張正定下輪回戰的朱塵,朱家在京城也算是一個大家族,雖說無法和張家相比,但也不是默默無聞的小家族,二人交惡的原因很簡單,為了博美人一笑。這個美人就是皇室龍家的六公主—龍芸,被譽為清風明珠六公主當然不可能看上這兩個白癡,隻是看她父皇最近一直在為張家的壯大唉聲歎氣,於是便想挑起張朱兩家的戰爭,最好的導火索當然就是兩位腦子不太好的公子。僅僅隻是兩個媚眼加上一個願意和勝者吃飯的許諾,年少的張正和朱塵便興衝衝的簽下了輪回戰,之後,更加廢柴的張正輸了美人,更是差點輸了命。其實龍芸並沒有讓他們非分出個生死,隻是兩個人為了在公主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自顧自的寫下了生死契約,而龍芸看既然無法阻止,便掏出了絕魂散,希望將兩家徹底推到對立麵。事情的發展很明顯,看著眼前的朱塵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張正隻好歎息一聲“這孩子沒救了。”“誒誒,你說誰沒救了?以為這次活過來就算完了?五個月之後我一定讓你連擂台都下不來。”看著眼前這個被人當槍使都那麼開心的朱塵,張正心想,用不用扁他一頓,讓他知道即使是當槍也是要有本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