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雖然被製住,但臉上依然保持著鎮定,隻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有話好說……”
張晨跟在後麵,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低聲回應道:“少廢話,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三人在走廊裏小心翼翼地前行,昏暗的燈光在地上投下搖曳的影子,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張晨迅速將安冉和坤哥拉進旁邊的一個雜物間,並用手捂住坤哥的嘴,防止他發出聲音。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巧妙地避開了俱樂部裏的其他人員,終於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後門。
後門在黯淡的光線中半掩著,門縫透進一絲冷冽的風,輕輕拂動著地上的灰塵。張晨警惕地探出頭,確認外麵無人後,才招手示意安冉和坤哥跟上。
他們迅速融入了後門小巷的陰影之中,狹窄的通道兩旁堆滿了陳舊的木箱和廢棄的雜物,腐臭的氣息彌漫在潮濕的空氣中。
一直沉默不語的安冉,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而決絕。
就在張晨側身觀察周圍環境時,她猛地抽出藏在衣袖中的發釵,朝著張晨的後背狠狠刺去。
張晨像是早有防備,側身一閃,安冉的發釵擦著他的衣角劃過,刺在了旁邊的木箱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晨低聲怒吼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緩,迅速反手握住了安冉的手腕,用力一擰,將發釵奪下。
安冉用力掙脫張晨的控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夜梟,你錯了,我的任務不是他,是你!”
說著,她飛起一腳踢向張晨的腹部,張晨側身躲避,同時揮拳直擊安冉的太陽穴。安冉側身避開,雙手迅速抓住張晨的手臂,試圖用膝蓋頂撞他的胸口。
兩人的打鬥聲在小巷中回蕩,坤哥則驚恐地靠在牆邊,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大氣都不敢出。
張晨畢竟身手更為矯健,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他找準機會,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安冉的腹部。
安冉痛苦地彎下腰,張晨順勢用手肘猛擊她的後背,將她打倒在地,失去抵抗的能力。
“你以為我沒有防備嗎?想要我的命,你還嫩了點。”
緊接著,張晨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那寒光閃爍的發釵,朝著安冉的心髒刺去。
就在發釵即將刺入的那一瞬間,他的手卻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但這絲不忍轉瞬即逝,很快便被決絕所取代。
隨著一道寒光閃過,發釵深深地刺入了安冉的身體,鮮血如泉湧般迅速染紅了她的衣服,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那鮮血在地上緩緩蔓延開來,如同一條蜿蜒的毒蛇。
安冉的眼睛瞪得極大,臉上寫滿了痛苦與不甘,仿佛對這個世界還有著深深的眷戀,身體緩緩倒下,最終沒了動靜,唯有那未散盡的眼神。
張晨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濺滿了安冉的鮮血,混合著汗水,顯得格外猙獰恐怖,那血汙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道詭異的線條。
他的眼神空洞而疲憊,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內心的劇烈掙紮與痛苦折磨,那是對生死抉擇的無奈,也是對命運無常的悲歎,在這血腥的場景中,他的靈魂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層陰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