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聽張晨說得挺誠懇，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了手，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那行，你趕緊送她回去，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劉警官有啥壞心眼，我可饒不了你！”
張晨忙不迭地點頭，抱著劉萌萌快步離開。他小心翼翼地在小區狹窄又昏暗的通道裏走著，樓棟裏的燈一閃一閃的，時不時還能聞到一股潮濕發黴的味兒。
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腳下，因為樓梯的扶手搖搖晃晃，好多台階都破破爛爛的，一個不小心就得摔個跟頭。
好不容易到了劉萌萌家門口，張晨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從她包裏翻出鑰匙，打開那扇看著就很破舊的門。門軸“嘎吱嘎吱”地響，聲音在安靜的樓道裏格外刺耳。
進了屋，裏麵的陳設簡單得很，客廳不大，擺著一張舊沙發，沙發的布都褪色了，還有好幾處補丁，不過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張木頭茶幾上堆滿了文件和資料，旁邊有個簡易書架，上麵全是法律方麵的書和筆記本，一看就知道劉萌萌是個特別努力上進的姑娘。
張晨把劉萌萌抱到臥室，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他瞅了瞅這個小房間，牆壁有些發黃，貼著幾張劉萌萌和朋友的合影，照片裏的她笑得那叫一個甜。床頭的小台燈發出昏黃的光，讓這個簡陋的房間有了一絲暖意。
過了一會兒，劉萌萌的手動了動，嘴裏嘟囔著：“水……我想喝水……”
張晨趕緊起身，跑到廚房找了個杯子，倒了杯水，回到臥室扶起劉萌萌，把水喂到她嘴邊。
劉萌萌喝了幾口水，慢慢睜開眼睛，眼神迷迷糊糊的，像是還沒完全清醒。她先是愣了一會兒，好像在使勁回憶之前發生的事。
突然，她看清了眼前的張晨，瞬間清醒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驚恐地往床角縮，雙手死死拽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聲音顫抖得厲害：“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要幹什麼？”
張晨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舉起雙手，輕聲說：“你別怕，是我，林曉妍的男朋友張晨。你在酒吧喝醉了，是我帶你跑出來的，這是你家。”
劉萌萌警惕地看著他，眉頭擰成了麻花，心裏拚命回想，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怎麼也想不起來之前到底咋回事。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你離我遠一點。”
張晨看著劉萌萌，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頓了頓，開口說道：“你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了，身為一個警察，跑出去找男模。林曉妍不會也是跟你一樣有這特殊嗜好吧？”
劉萌萌聽到這話，眉頭瞬間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和委屈：“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願意去那種地方嗎？我是在執行任務，調查案件線索，有些場合不得不去。”
張晨冷哼一聲：“執行任務？你的模樣像是在執行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