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公為阿競的兄長美言，阿競無以為報，隻能悉心伺候公公，權當報答了。”
少年眼中閃過冷光，隨即壓下，臉上又是平靜無波的淡笑。老太監在他身上肆虐，他已可以漠視。今日這些人加注在他和他哥哥身上的痛苦，總有一天，他會親手，一下一下，全部還回去！
一個時辰後，阿競帶著周身的寒意，回到了冷宮。
“阿競，你去哪兒了？”
看見聞人賢坐在床上，阿競心中明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哥哥夜間的藥還需要煎，方才阿競是煎藥去了。”
“你還在騙我。”聞人賢起身，走到阿競麵前。
“阿競，你深夜出去，到底幹什麼去了。”
忽然，瞥見阿競的發梢微微沾濕，衣袍也有些許淩亂了。聞人賢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推測，一把扯下阿競的衣袍，上麵滿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還有新舊交加鞭打的傷痕。
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證實，那些深夜裏阿競的消失不見，那些一貼貼備好的湯藥，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想到他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做下了怎樣肮髒齷齪的事情，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跪下！”
阿競從善如流，麵對兄長的怒氣，隻是麵無表情的跪在那邊。
聞人賢氣得發抖，卻再下不去手打他。
少年瘦弱的身體在微寒的風中微微顫抖著，臉上的巴掌印愈發地明顯。望著阿競滿是傷痕的身體，聞人賢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都是這一場病，都是自己無能。明明答應了娘親，要保護阿競，卻反而讓阿競這樣糟蹋自己來救他。聞人賢跪在阿競麵前，猛地一下，扇了自己的巴掌。一下一下，用足了全部力氣去打。
“哥哥，你幹什麼。這是阿競的錯，你不要怪自己。”
“阿競，對不起，對不起。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哥哥，你又何必自責。在宮中，我們不夠強，遲早有一天會發生的，區別隻是王公公和李公公而已。更何況，有了王公公，以後我們都不會再受欺負了。”阿競直起身來，將哥哥的頭抱入懷中，脆弱的聞人賢此刻更像是一個孩子。
“哥哥，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怎樣自責，都已經於事無補了。哥哥，你要變得更強，要讓所有人都怕你，所有人都不敢欺負我。”
“阿競，我的阿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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