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我了!”
夏宇從床上滾落在地,掙紮著爬了起來,活動了下手腳,感受著痛、癢、臭齊聚一身的身體後,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捂著鼻子就要向河邊跑去。此時的夏宇渾身被厚厚的血痂所包裹,因起海開通體內大量雜質順著毛孔排向體表,所以他現在可以說是“臭氣熏天”
“呃…,夏宇你沒死?真的活過來了!”
秦天望著夏宇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夏宇沒死的事實。半晌後他仰天大笑道:“哈哈,你居然真的沒死,‘老頭子’說我這輩子不會有徒弟,收的徒弟必死。他還自稱除了自己外可以算盡一切,等以後見到你,我非好好氣氣你不可”……
夏宇滿頭黑線,秦天嘴裏的那個老頭子他並未在意,但算盡一切,和秦天收的徒弟必死,他卻聽得清清楚楚。良久他才弱弱的問了一句:“爺爺你以前收過幾個徒弟?徒弟都死了嗎?我好像還沒拜你為師呢?”
聽了夏宇的話後,秦天的笑聲戛然而止,似是在想著什麼,沉吟良久後他才道:“對、對,夏宇你千萬別叫我師父,在你之前在這座廟裏,叫我師傅的那二十個都沒活過一個時辰。以後你還叫我爺爺,我秦天雖然沒徒弟但有孫子也一樣,老天保佑你可別再死了,你要死了我恐怕這輩子也無法恢複了。”
二……二十個都死了,夏宇終於知道以前進古廟的人為什麼沒有人出來過,他嘴角抽搐,強忍著暴揍秦天一頓的衝動,但想到秦天與自己實力的對比,夏宇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忍著了。但他心裏暗暗發誓,等有一天自己實力強大了,一定要好好收拾秦天一頓,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想到以後秦天被自己收拾的慘狀,夏宇就忍不住笑,癡癡的笑笑個不停。
“夏宇……夏宇!你沒事吧?”
秦天搖了搖夏宇的肩膀,望著夏宇心裏直犯嘀咕,心想:這孩子雖然沒死,但不會是傻了吧?他要是傻了,我不白忙活了。
“我沒事!”
夏宇清醒過來望著秦天那“關心”眼神,後背直冒涼氣。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爺爺絕對不是什麼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夏宇向河邊走去。
洗完澡換了一套幹淨衣服的夏宇,望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隻見鏡中一個略顯清瘦的少年站在那裏,少年一身白衣,身材極為的挺拔,盡管那張如刀削般的臉上帶著一絲稚嫩,但也絲毫不影響少年的英俊,一雙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懾人心魄的光芒。
夏宇從秦天那裏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兩天,算算時間距離一個星期還有四天,可令他奇怪的是,葉雨靈這兩天居然沒有來找他,今天他準備去看看葉雨靈,順便再去一趟葉鐵家,了結一下往日的恩怨。
葉鐵是葉雨靈的遠房表哥,整日無所事事,和一幫混混,混在一起,儼然成為方圓十裏的“一霸”夏宇知道葉鐵對自己這個美貌的遠房表妹一直有非分之想,但攝於葉龍與葉虎的‘淫威’葉鐵也不敢怎麼樣。由於葉雨靈和夏宇走得比較“近”他每次看見夏宇心裏就很不爽,於是經常找一幫‘兄弟’欺負夏宇,以往因葉鐵他們人多,夏宇隻有挨打的份。但現在嗎,夏宇好歹也是氣海境的強者,對付武者或許不行,但幾個普通人還是很有把握的。
葉鐵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因為他聽說夏宇要去北鬥學院了,這讓他感覺難以接受,同時他心底也生氣了一絲恐懼,以往他沒少欺負夏宇,他很怕夏宇在北鬥學院畢業後報複自己,正當他想要去向夏宇賠禮道歉時,他的一個叫到刀疤的兄弟跟他說:“老大你不用去道歉,老大你想啊,我們欺負了這小子好幾年,即使他接受你的道歉,恐怕也會獅子大開口,狠狠地敲我們一番,我看到不如趁這個小子還沒成長起來把他給……”
葉鐵點了點頭,他對刀疤的話也很認可,隻不過因葉虎的威勢,他也不敢在村內動手,於是他派了幾個兄弟守在夏宇家門口,讓他們發現夏宇什麼時候去寒城立即向他彙報。可令他奇怪的是夏宇居然一連兩天都沒有出門,就在他懷疑夏宇是不是已經去寒城時,手下人來報告說夏宇向他家來了,這讓他很疑惑。
葉鐵家門外,夏宇站在門前正琢磨是敲門進去,還是把門踹開進去時,院門打開從裏麵衝出幾道人影,而夏宇的後麵也上來幾個人,將他圍在當中。
“葉鐵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宇看著周圍十幾個人心裏也直犯嘀咕:難道葉鐵他不願意“破財消災”?可即便他不願意也用不著這麼多人來‘迎接’我吧。
“動手!”
葉鐵並沒有回答夏宇的話,而是衝他殘忍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嗜血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