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把他抱個滿懷,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俞佳走到幾人麵前,對著上官雲鳳微笑:“上官夫人,別來無恙吧。”
上官雲鳳瞪大眼,不明白她突然這樣子到底是幹什麼,想過是自己的事跡敗露了,但轉念想到如此天衣無縫,俞佳是不可能發現的,心又定了下來,也笑道:“嗬嗬,俞佳,是你啊,剛好,顏如佳她什麼都承認了,我們當初都怪錯你了,對不起。”
“你確實是該和我說對不起,不是嗎?”俞佳的微笑變得冷冽。
“你……”上官雲鳳愣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俞佳的冷笑又變得溫和,揚了揚手裏拿著的東西,“我今天來是想趁著熱鬧給在場所有的人都看一份好玩的東西,這份東西是關於五年前的事的,就是上官夫人剛才說凶手是顏小姐的那件祁老爺子的凶案,另外,還有一件事實,我想各位媒體朋友也是很想知道的。”她把文件遞給一旁的墨宇,“墨宇,你來幫我讀。”
墨宇拿過來,先是把股份轉讓書讀一遍,接著又把信件打開,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
“祁鈺,我的兒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之所以會寫這封信,無非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其實是我的兒子,楚斯凡是上官雲鳳的兒子,我讓李媽把兩個孩子調換過來,所以……”後麵是一連段母親對兒子的肺腑之言。
上官雲鳳的臉,“刷”一下子白了。
這東西,竟然還有這東西,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的?
俞佳眯著眼看著她,冷笑:“你沒想到吧,這是白旭收起來的。”
任是天羅地網,手段高超,也總有紕漏的時候。
“白旭,白旭他……”上官雲鳳又驚又慌亂,猛地轉頭去看祁鈺,竟然發現祁鈺平靜得離奇,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阿鈺。”她顫顫地叫一聲,“阿鈺,白旭他那人你也知道,他肯定是居心可測,你別相信這信封上的東西。”
“對啊,哥,這事應該是誤會。”祁雅也幫母親說情,其實她並不知情的,隻是那個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再怎樣她也是出於本能去維護一下。
俞佳也看著祁鈺,其實不隻是俞佳,而是所有人都看著祁鈺,大家都想看看他是怎麼回答。
本來,她以為他會驚訝,會憤怒,誰知他竟然比這裏任何的一個人還要平靜。
似乎……
一切早有預料。
“阿鈺?”上官雲鳳以為事情有轉機,強裝鎮定地叫一聲。
“哥?”祁雅也跟著喚道。
俞佳則是眼睛眯得更危險了,該死的,他不會是打算放過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都說生母不及養母大,養母情分是有的,但是如果就這樣子……
俞佳心裏有氣,不管怎樣,這一次她是非要把那殺害她全家的凶手找出來。
想到這,她眼裏的殺氣再次凝聚起來。
“各位警官也聽到了吧,上官夫人涉及到二十年前的凶案,這事就算再怎樣也得重新再開庭審問吧,大家都聽在耳裏,這事不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我想法律也該重改了,若然還有這麼大的漏洞,看來我也該好好地彙報一下給上級領導。”她這一番話說得委婉又嚴厲,隻要是有心的人都能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無非是讓各位警官秉公辦事。
這些警官能出來,自然是看在墨宇的臉上.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個硬道理,放到任何時空任何地點任何國度,都是永恒的定律。
聽完俞佳的話,警官們一致點頭,嚴正名詞:“當然。”
隻是,祁鈺不表態,他們也沒有馬上就上前。
俞佳等著祁鈺,正想開口詢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打算包庇了?
就在這時,人群外又響起一道聲音:“事情,並不是這樣子的。”
咦?
眾人訝然,紛紛循聲望去。
李媽就在那裏,麵色沉靜。
李媽?
俞佳看到李媽站出來,臉上閃過驚訝。
李媽在上官雲鳳爆裂的眸子中走到中間,繼續道:“當年,蘭馨小姐其實生的是一對雙胞胎,也就是說祁鈺少爺和楚斯凡少爺都是蘭馨小姐和老爺的孩子,是上官夫人讓我把其中一個孩子抱走,蘭馨小姐以為夫人也生了一個孩子,她怕夫人會害少爺就讓我把兩個調換過來,後來,我確實是把孩子調換了過來,但其實那都是蘭馨小姐的孩子,夫人並沒有生到孩子,她是假懷孕。還有,老爺子確實是夫人害死的,她讓我把帶子藏好,這才是那卷真正的錄像帶。”李媽把錄像帶遞給一旁的下人。
那下人麵有難色,剛才也是她放的錄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