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無憂又摸出一點碎銀子,放在櫃台之上:“老板,煩您給我們炒幾個菜。”
越澤那單純可憐的扁嘴模樣,連石頭看了也會心痛啊。這老板雖然貪財,但此時倒生出幾分英雄氣概來了。隻見他連連擺手:“那位公子已經給了這樣多的金子,怎麼能再收你們的錢,飯錢我們包了,不說這碎銀子,剛才那錠銀子,你們也先拿回去吧!”
無憂和越澤訝異地看著老板。胡大夫說過,無奸不商,可是這老板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見客棧老板同情地望望越澤,又低聲對無憂說:“誒,我看您這位小相公,當真傻氣得很,看著別人勾搭自己的媳婦還不知道擔心地傻樂,這些銀子,你還是留著給他買藥治治病吧。雖然他看著挺傻,但是也很聽姑娘你的話啊,哎,姑娘家,還是要找個真心實意待您好的人,不能收了別人的一點恩惠就和自己的相公分房睡啊。”
客棧老板看來之前做過說書先生,一副沉浸於自己臆想的故事中,未曾發現無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澤則是一副憋笑憋到內傷的模樣。
無憂開始十分生氣,但是看到老板認真的模樣,又聽他後來的話處處是為自己著想,也就釋然了---這不過就是一個熱心的老人家而已。於是開心地雙手拍在櫃台之上,順勢站了起來:“那好的,那麻煩老板您吩咐小二給我們送點好吃的上去吧,吃飯.....”
客棧老板一看自己的隻字片語居然產生了如此巨大的效應,興奮得下巴的山羊胡須都幾乎要翹起來。他趕緊招呼了小二引無憂他們上二樓休息,又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打著算盤,籌謀著晚上回家如何和妻兒們講述他今天如何挽救一對瀕臨破碎的情侶關係.....這些都暫且不提。
再回過頭來看無憂和越澤隨小二到了二樓。老板果然是夠意思,給他們安排的上房幹淨整齊,帶著蘇繡綢緞被麵的被褥疊放在雕花大床之上,一張小圓桌上擺著江西景德鎮的瓷器。一扇窗戶推開,外麵就是那株巨大的榕樹,還能聽到清脆的鳥鳴。
無憂不禁發出感歎:“這些小鳥的叫聲真好聽。”
越澤閉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附和:“這些小鳥的叫聲如此嬌柔婉轉,若是做成燒烤,肉質肯定也是噴香四溢。”
無憂額頭冒出幾滴冷汗,善於察言觀色的小二趕緊問:“二位是想吃這烤雀兒,我們也是有辦法能辦得到的。”
“別別別!”越澤趕緊製止:“這和燕太子丹送美人之手給荊軻有何分別。我是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無憂這才笑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坐在凳子上:“小二,勞煩你等下給我們上幾個可口的招牌菜即可。”
小二果然是手腳麻利之人,隻是一盞茶的工夫,幾碟賣相極佳的小炒就已經端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