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的家,南離除了二哥和孩子我再無牽掛。”
如期回看著南詔,迎上她的眸子,心裏頭閃過一抹厭惡,南詔的眼睛看起來總是帶著一股貪婪的冷光。
“嗬,孩子,你有深愛的人,有孩子,再看看我,樣貌比你好,出生比你好,命卻不及你的一半,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人保護你,再看看我,一個棄婦,一個無人可要的女子,空有一副絕色的樣貌,卻做著妓子的事,沈如期,你說,當日若不是你,我現在會是如何?”
如期起身,冷眼看著她,高聲道:“即便當時不是我口誤,你依舊會如此,你的命格就是如此,百轉千回,最後的路也是如此,怪不得韓江,怪不得韓錚,怪隻怪你,虧我當時還處處為你著想,總想著那是我欠你的,可結果呢?爬上先帝龍塌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
“沈如期,你知道什麼。”南詔突然聲嘶力竭起來,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如期。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隻是我不想說,不想再去提起,而你,卻將這一切都加注到我的身上,秦南詔,從你進相國府的那一日開始,你就在計劃,預謀該如何的步步高升,你要的是權利,是金錢,是地位,你什麼都可以拋棄,這才是你。”
如期心中泛著酸,當日從韓江的口中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她甚至都不願意去相信,曾經單純的南詔,竟會是這樣的人。
“是啊,我就是這樣人又如何,若不是你,我早就嫁給了皇上,也不會事後被他嫌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南詔惡狠狠的反駁,已經無所畏懼當時的事被如期知道。
如期搖頭輕歎,嗤笑道:“有些事你或許不知道,你說因為我便是因為我吧,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嗎?韓錚喜歡的是我,是我當時拒絕了他,要不然,你以為南離的後宮之內還會有其他女人的地位?”
果然,南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如期,似是不願也不敢相信她的話,雖早就有所懷疑,可是他們之前又很少有牽連,這之中還有孟玉,韓錚無論如何也不會窺視如期啊,可是,她親口承認了。
“不信?當日我懷有身孕三個月,便是在宮內住了下來,韓錚親自沒有命人給我保胎,甚至,他不允許後宮的女人有身孕,為什麼?因為他想把未來的江山留給我的孩子,即便他並不是孩子的父親,秦南詔,你怎麼和我爭?你用什麼與我爭?不要覺得誰都欠你,現世不會允許你去責怪旁人,是因為你不夠好,才會一次次的措施良機,丟掉幸福。”
那麼冷酷的話,如期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會對南詔說出口,曾經親密無間的兩人,也算是正是撕破了臉,從此不相往來了吧。
南詔離開時,極盡失落,極盡悲傷,想必她是深愛著韓錚吧,才會有這樣悲痛的時候。
有些時候,倒黴的事發生一件,就會接踵而來第二件,第三件,尤其像如期這麼的倒黴的人。前邊南詔才離開,她想著去胭脂鋪子看看,後邊剛出門就被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堵在了門口,劈頭蓋臉的衝上來就要廝打她。
正好奇是什麼人,那人卻自己開了口:“沈如期,你不得好死,你以為跑到了北齊我就找不到你了?老天不長眼,又讓你出嫁了,還是那麼好的男子。”
旁人一聽,這明顯是羨慕嫉妒啊,人家出嫁了,她心裏不高興吧。
“沈甜兒,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與你連一點仇怨都沒有,你何苦整日跟隨著我,你若是覺得出口罵我能夠讓你過的安枕無憂,你罵吧,就坐在門口罵,你不嫌棄丟人現眼你隨便罵。”如期瞧著沈甜兒那張臉就來氣,這個二姐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個怪異性子,整天神經兮兮的。
“沒有天理,為什麼你會過上好日子,而我不行,為什麼,沈如期,你這個賤人,為什麼好日子都是你來過。”沈甜兒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大聲嘶喊著,一張臉早已看不到原先的摸樣,滿是汙漬。
如期本想步行出門,最後還是乘著馬車出了門,臨行前,命人將沈甜兒帶進府中洗漱安排了膳食,等她回到府中一看,差點氣的半死,她就是太心軟,看到沈甜兒的摸樣就動了惻隱之心,沒想到那根本就是個禽獸,進了府趁著旁人不備,將張秀雲的孩子給搶了,索性沒有跑出府外就被王越抓了個正著,按在地上用繩索給困了起來。
王越氣的夠嗆,若非因為如期,早就將她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