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門,便直接去了四方街,如期還以為司徒譽是帶著她去鏡花水月呢,誰知道居然是去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走進去,屋內有些昏暗,裏麵也不像一般的易館很是講究什麼風水,屋子裏有些雜亂,隨處可見易書,和一些小的用具。
“涼生,你在嗎?”司徒譽走了進去,朝著裏麵高聲喊道。
“進來,我在裏麵。”
如期跟在司徒譽的身後進了內屋,撲麵傳來一股檀香味,味道很濃,像是古檀香,如期嗅了嗅鼻子,這種檀香的味道對她來說實在有些太過濃烈。
內屋更加的昏暗,如期很仔細的在屋內看了看,才在一個書架下麵看到了說話的人,一位穿著灰藍色舊袍的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一枚戒指。
聽到響動,才緩緩的抬起頭朝著兩人看來,如期也仔細的瞧了瞧這人,倒是長得有些清秀,但是似乎已經有幾日不曾梳理過頭發,顯得十分的髒亂。
“司徒,你怎麼來了?快來看看,我發現的這個寶貝。”
司徒譽走上前,接過他遞來的那枚戒指仔細的看了看,眼睛閃過一抹驚愕,隨即笑道:“你可真有本事啊,這樣的寶貝都能給你尋覓到。”
“你找我有什麼事?”那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這才瞧見了司徒譽身後的如期,衝著她笑了笑。
“借你幾樣寶貝回去,變變風水,破破朱雀門,不然生意慘淡,怕是無法營生了。”司徒譽說的有些無奈,看了看如期,笑了笑。
涼生看著司徒譽,又看看如期,眉間微微一蹙道:“這位姑娘看麵相最近當是要破財才能免了這一番的坎,你若是強行改了她的運數,就不怕過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姑娘曾經救我一命,這一份情,怎麼說我都要還得,我知道你有辦法,還是看看如何幫我吧。”司徒譽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也要等我算算看,過到了你的頭上,會有什麼事。”
如期聽著,再一看司徒譽一本正經的樣子,並不像開玩笑,連忙開口阻止:“司徒先生,生意慘淡也不會是一時半會的事,你何苦為了再把黴運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礙事,不礙事,我自是幫司徒化解了,剛才我二人說著玩呢。”涼生回頭看著如期輕笑,手中卻在地上的一堆東西裏不斷的翻找。
約莫待著半個時辰,才湊齊了涼生所說的東西,如期一樣都看不懂,在她眼裏,這些基本上都是沒用的東西。涼生關了鋪子門,隨著兩人去了明鏡一趟,拿著羅盤走了一圈,便開始擺弄,如期瞧不懂風水走位,隻單是對風水擺位懂一些,看著涼生在屋內來回的走動,也下意識的想要看看他的本事。
司徒譽介紹的人自是不會錯,一柱香的時間,便將帶來的東西擺放好了,擦了擦汗,朝著兩人笑道:“有人破了你們的局,怪不得生意會如此的慘淡,我將東西藏好了,這幾日就看看效果吧,這位姑娘這幾日便不要再穿白衫,換些鮮亮的衣衫穿穿,也能招財,我便回去了,鋪子裏還有事。”
送走了涼生,如期才坐到了司徒譽的身旁好奇的問道:“先生,這位涼生看樣子很厲害。”
“嗯,自是厲害的緊,京城中少有人知道他的本事,你瞧他的樣子,也絕非什麼能人義士,不過,也是因為這一點,他能夠安心的在京城生活下去,他恐怕是唯一一位通曉五行八卦,奇門遁甲,風水走位,摸金走穴,天相星宿的人,便是我們常說的,五行人。”
五行人,如期在書籍中曾經看到過,這種人,很少見,幾乎不存在於現世之中,史書中曾記載,五行人至於也不過出現了兩位,她是真真的沒有想到,涼生居然會是五行人,這樣的人存活在世上,根本就是一種奇跡,他基本已經脫離了五行,除了生活中的吃穿用度,已經接近於無所不知,甚至,他們很可能會長生不老,怪不得他那時隻是看著她,便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
“那他的家人呢?”
“家人?他已經很久沒有家人了,可能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家人長什麼樣子了吧。”
身上一哆嗦,如期想想就覺得後怕,這樣的人,存活在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便見裴若風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