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很明顯,南詔不信。
如期抬眸,眼中一片平靜,一掃剛剛的拘謹,輕笑的點了點頭,迎上南詔孤疑的目光,一點也沒有膽怯。
“既然是你的,為何皇上如此的疼愛他們,沈如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宮,那一日在前西四所,沈月如便告知本宮,隻有你能夠說服皇上,本宮開始還不信,現在卻不得不信,你的能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眼下居然明目張膽的住到了宮中。”
南詔狠狠的凝視著如期,眼裏的猜忌越來越濃,如期輕笑,微微搖了搖頭,道:“我若是想要做些什麼,南詔姐姐還能進宮嗎?”
“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與皇上之前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眼下與攝政王分開,指不定哪一日我們就要多一個妹妹了。”聽到那一聲,如期身上一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回身,瞧見身後的公主,如期兩眼都要花了,他們今兒個是聯手要來跟她算賬的嗎?
“德妃姐姐,你怎麼有功夫來了。”南詔迅速的收回落在如期身上的目光,雙眼瞬間便換上了歡喜的光亮。
如期心中冷笑,原來一個人居然可以變化如此的大,當年的情分在此時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蕩然無存,她沈如期還真是一個禍精呢,走到哪裏都能遇到敵人。
德妃眉間微挑,瞟了一眼南詔,便將所有的注意力落到了如期的身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冷笑,一步步的朝著如期走來。
走得近了,德妃朝著如期猛的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可以看到對方的汗毛,如期長大了眼睛回看著德妃,突然笑道:“娘娘,你是不是沒有洗漱便急匆匆的出來了,你的眼睛裏,有眼屎。”
這一句,引得身旁的南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德妃臉上一紅,氣的連忙身後去擦拭眼睛,待著弄幹淨了,才朝著身旁不知所措的如期狠聲說道:“沈如期,你今天就給本宮等死吧,看誰能來就你,你不是能說會道牙尖嘴利嗎,本宮就命人將你的嘴打爛,來人啊,給本宮抓住沈如期。”
心中一緊,連忙轉身就跑,可是就這麼小小的一個殿內,她又能跑去了哪,才跑出幾步,便被兩個宮女拉住左右胳膊,帶到了德妃的麵前,不等說話,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直打得她頭暈目眩,腦袋嗡嗡作響。
“打,都愣著做什麼?給本宮狠狠的打。”
德妃伸著尖銳的指甲指著如期,咬牙切齒的狠狠的喊道。
南詔見此,心下不忍,想要衝上來卻被德妃一個狠厲的眼神喝止住,站在一旁,急的直揪錦帕。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如期隻覺得眼花繚亂,耳朵裏不斷傳來嗡嗡聲,就連身旁有人說話都聽不清,抬眼看去,正看到德妃得意的笑容。扭頭吐掉口中的血沫子,如期咧開嘴輕笑,正欲開口,一記耳光猛的打來,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一顆染著血沫子的牙齒從口中一下落到了地上。
如期用舌尖舔了舔了口中的牙齒,笑道:“我記得你了,你將我的牙齒打掉了,你也要記得我,因為我若是不死,便會親眼看著你死。”
打人的不過一個剛剛二十不滿的小宮女,被如期這麼一嚇唬,身子直顫抖,眼睛一個勁的朝著德妃看去。
“怕什麼,除了皇上來,誰說都不管用,打,繼續打。”
“那麼朕今日便看看你們還準備如何的對待沈如期。”
一聲暴喝,從殿門口傳來,嚇得殿內的人一個個身子顫抖不已,德妃首當其衝的嚇得險些癱倒,眼裏除了驚慌就隻有不甘。
韓錚大步走上前,身後的沈放一腳將擋在前麵的宮女踢開,伸手扶住了如期,見她一口的血,氣的轉眸對著韓錚說道:“皇上,如期現如今這個樣子,你可要給微臣一個交代。”
“全部帶走,都給朕打入天牢,交給大理寺發落,這幾個狗奴才全部給朕拉下去砍了,砍了。”韓錚一揮手,看也不看其餘的人,一心隻放在了如期的身上。
如期伸手一下抓住沈放的手臂,緩聲說道:“二哥,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二哥帶你回去。”
抱起氣若遊絲的如期,沈放狠狠的朝著一旁不敢說話的南詔看去,冷聲道:“秦南詔,虧了如期之前那樣的幫你,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