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把自家相公藏得這麼深,我去你那兒幾次了?今兒還是頭一次見姐夫,讓我做個東,你都不給機會?”柳媚兒卻笑著上前,拉住了允瓔的手,目光卻瞟著烏承橋,問,“不知姐夫肯不肯賞個臉?”
“哪有讓少夫人破費的道理。”烏承橋淡淡的說道,“既然遇上,也當是我和瓔兒請諸位才是,請。”
允瓔有些意外,他居然同意了?不過,再一想,她馬上想通了,以柳媚兒的疑心,避開不如坦然相見。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柳媚兒高興的笑,轉身衝後麵兩人說道,“蘭妹妹,婉妹妹,這位就是我另外一位挺要好的姐姐,邵英娘,她呀,可是邵會長的侄女,關大人的表妹呢,我們今天也是巧了,不如,大家都進去坐坐?”
“邵姐姐好。”兩個年輕婦人連忙向允瓔行禮。
“英娘,這位是素錦樓少東的夫人白浣蘭,這位是孫氏金樓的二少夫人周婉兒。”柳媚兒笑著向允瓔介紹,隻是那軟軟的語調,讓允瓔怎麼聽怎麼不自在。
“兩位好。”允瓔忍著性子,微笑著點頭打招呼。
略作寒喧之後,幾人陸續進屋落座。
一坐下,周婉兒便看著烏承橋驚訝的問:“烏公子,我怎麼瞧你有些眼熟呢?”
“孫少夫人怕是認錯人了吧?”烏承橋坦然迎著幾人的目光,替幾人斟上茶。
“我也覺得好像哪裏見過……啊,大公子!”白浣蘭疑惑的看著烏承橋,突然指著烏承橋驚叫的喊道。
“沒錯沒錯,大公子!你是大公子!”周婉兒連連點頭,神情有些激動的喊。
允瓔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們,她們說的大公子,而不是喬大公子,這個稱呼,看似一字之差,可事實上,其中的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喬大公子,也隻是喬家排老大的公子,可大公子,能被這麼多人認同,本身就超越了其稱呼的本質。
沒想到他以前還這樣風丨騷……允瓔側頭打量烏承橋,轉頭衝著幾人笑道:“兩位說的大公子可是喬大公子?”
“是呀是呀,大公子,人人都說你被匪盜殺了,原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白浣蘭激動的說道,連同後麵的幾位丫環也都一臉嬌羞的看著烏承橋。
這情況,可不太好呀。
允瓔目光一轉,笑道:“兩位怕是認錯人了。”
“怎麼會?我們見過大公子,雖然隻是遠遠的……可不會有錯,他就是大公子。”周婉兒疑惑的看著允瓔。
“兩位,我家相公真不是什麼大公子。”允瓔解釋道,“我們甚至連大公子長什麼樣都不曾見過呢,至於我們來到泗縣,遇到喬二公子,才知道我們相公居然長得像喬大公子,不過,也隻是像罷了,喬二公子一開始也曾誤會過,但細瞧之下還是有區別的。”
“真的不是?”白浣蘭眨了眨眼,有些失望,此時屋中也隻有他們幾個,倒也沒什麼顧忌,她果斷的盯著烏承橋端詳了起了,好一會兒,才驚訝的說道,“還別說,細瞧瞧還真有些不太一樣。”
“幾位誤會了,在下烏承,與你們說的喬大公子素未謀麵,不過說起來,能長得相像,想必也是緣份,我還曾想著有機會與喬大公子會會。”烏承橋淡然的說道,他既然坐到這兒,就是給她們看來著。
有時候,藏著掖著隻會增長他們的好奇心,說不定還會引發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來,還不如這樣坦坦然的任由觀看,曬出來,他們反而找不著證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他不是大公子。”進屋後一直靜坐一邊聽她們說話的柳媚兒,此時似乎也有了答案,帶著淡淡的傷感,說道,“眼睛不一樣,嘴型不一樣,便是感覺……也不一樣,他從來不會這樣耐心的讓我們打量。”
“媚兒說不是,那必定就不是了。”白浣蘭最後打量烏承橋,順著柳媚兒的話說道,“隻是,確實是太像了。”
“聽媚兒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出來了,大公子張揚,烏公子卻內斂,這完全就是相反的感覺,若說大公子是火,那烏公子便是水了。”周婉兒起身,衝著烏承橋和允瓔福了福,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們唐突了。”
“無妨。”烏承橋淡淡一笑。
“沒事兒,認錯人也是常事,更何況,我那日在媚兒那兒見過大公子的畫像,與我家相公也確實相像,若是我,說不定也會看錯眼呢。”允瓔見兩人的注意力終於轉開,心裏微微一鬆,大方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