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迎來了全新的一個學期,轉眼間我已經在魔法世界裏生活了近四年,而這學期會有兩個異常重要的事件——火焰杯三強爭霸賽,以及伏地魔的複活。
如果一切毫無意外的話,我這次說不定可以阻止一下伏地魔的複活,或者說是——拖延。
由於去年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所以盧平今年繼續擔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一職。大家都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意外,甚至有一種伏地魔的詛咒要被破解了的錯覺。
我當然也很高興,這意味著每個月我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往魔藥辦公室那邊跑了,美其名曰——協助院長大人配置狼毒藥劑,以及專門負責給盧平教授送藥的非職業跑腿。
當然,除了協助斯內普教授配置狼毒藥劑之外,我還可以幫忙配置其他的藥劑,或者幫忙處理各種魔藥材料。斯內普教授作為斯萊特樓院長兼魔藥學教授,要忙的可多了,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我去那裏會無事可做。
然而就在盧平這學期第一次變身狼人的那天,給黑魔法防禦課代課的人居然會是瘋眼漢穆迪。
看著他猙獰的麵孔以及古怪的行為舉止,我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我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穆迪,而是小巴蒂·克勞奇——伏地魔某個忠實的仆人利用複方湯劑變成的,為了實行伏地魔複活的計劃。
他跟我們講述和演示了奪魂咒和鑽心咒,當說到最後一個不可饒恕咒的時候,他並沒有去問赫敏,而是捧著蜘蛛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麵前,將蜘蛛放在了我的課桌上,同時用那隻魔眼盯著我。
“蘭德小姐,你來跟我們說說吧——最後一個咒語是什麼?”
說實話我有點意外,我自認為我已經足夠低調了,況且我根本就沒有舉手,他為什麼要來問我?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阿瓦達索命咒。”
“對,沒錯。”穆迪抽動著他那歪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死咒,這是最後一個、也是最厲害的一個咒語……”他將魔杖指向那隻蜘蛛,低吼道,“阿瓦達索命!”
一道耀眼的綠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與此同時還伴有一陣尖銳的聲音,那隻蜘蛛當即死亡。
我默默地看著那隻已經死去的蜘蛛,心裏湧出了一股不安,很奇怪的滋味。這種不安感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在地窖辦公室的時候都沒法徹底消除,以至於被斯內普教授給察覺到了。
我本來在學習著配置增強劑,斯內普教授站在我旁邊指導我操作,忽然間他毫無征兆地開口:“你今晚一直都在走神。”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轉移了目光。
話說院長大人啊我真想把現在這個穆迪就是小巴蒂·克勞奇的真相告訴你啊唉……
“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我斟酌著用語,“不可饒恕咒真的沒有任何抵禦的方法嗎,先生?”
斯內普教授揚了揚眉毛:“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實話實說:“今天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穆迪教授給我們演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
“他現在就教你們這個?”斯內普教授皺了皺眉,“你們學這個還為時過早了些。”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那三個咒語完全沒辦法破解麼?”
“是的,除了奪魂咒。”他毫無情緒地說著,“不過那需要相當強大的意誌力和精神力——跟抵禦攝神取念差不多。”
“哦……先生能不能教教我?”我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不定以後會有壞巫師對我施展奪魂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