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救我!”任幸尖聲嚎叫著,“我再也不亂跑了,我聽你話,你快來救我吧!”
沈思亮愈發得意,哈哈大笑道:“幸王啊幸王,原來你也是孬種,往日在學院裏威風八麵的,呸,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誰敢打我兒子?”話音才落,巷子口出現一個人影,容貌絕豔精致,身著華服,頭戴繁複配飾,一聲冷叱。
頓時間,沈思亮和胡文卿都愣住了。
“娘!”任幸趁機繞過,嗚嗚跑出去,往宇文婉兒的懷裏鑽去,“娘,他們打我,你看我的臉,都被他們打壞了!”
宇文婉兒冷哼一聲:“這是要造反?臣子敢打王爺,誰給你們的膽子?”
沈思亮猛地轉過身去,看向胡同口的婦人。
這個身材嬌小的婦人,曾經是先帝最寵愛的公主,救過當今皇上的命,手握八千私軍,是大順朝除卻皇上之外最不能惹的女人。他們,打了她的兒子。意識到這一點,沈思亮和胡文卿全都驚得小臉兒慘白,更被宇文婉兒外放的威嚴嚇得瑟瑟發抖。
宇文婉兒一手提起任幸,目光掃過沈思亮和胡文卿,眼神陰沉掃過,轉身便走了。
“我們,打了幸王?”沈思亮的眼神仍舊帶著恐色,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
“不,是你打的,我沒有打。”胡文卿咽了下口水。
“你怎麼能這樣?”沈思亮一聽,頓時急了:“是你抓住他,我打的,我們是一夥兒的,誰也不能逃!”
胡文卿被他掐著脖子晃,幾乎快哭了出來。
兩人終於意識到闖了大禍,想回家告訴大人,又不敢。最終,兩人各自回到家,誰也沒跟家裏說。
當宇文婉兒帶著兩百私兵,包圍了沈府的時候,沈大人還覺得莫名其妙。然而,他的嘴巴昨天被夫子打了二十板子,無法見人。至於沈夫人,昨晚進宮後就沒回來。思來想去竟沒有能出麵的,隻得裹了臉,對下人道:“請長公主殿下進來。”
下人出去了,不久又回來:“長公主殿下不肯進來,叫大人出去。”
“欺人太甚!”沈大人不由得恨恨捶桌。一偏頭,看見沈思亮躲在花盆後麵,探頭探腦,不由問道:“你在那邊做什麼?”才說完,便見沈思亮開始哆哆嗦嗦起來,更加狐疑:“可是你又闖了禍?莫非長公主殿下是為你來的?”
沈思亮哆哆嗦嗦的,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爹,我,我打了幸王!”
沈大人一聽,幾乎快厥過去。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打了軒王府的人還不夠,又打了長公主府上的人,而且是長公主的親兒子,這是嫌死得不夠快嗎?氣壞了,舉起巴掌走過去:“你想死,老子成全你,你為何連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