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高跟鞋慢慢推出去,新成立了秦記鞋坊,秀蘭專門管這個,常常四下奔走,一年到頭沒幾個月在京裏。
秀禾捂嘴神秘一笑:“她呀?快回來了。”
如果她的消息沒錯,秀蘭這回,隻怕要領一個人回來。
天色漸晚。
秦羽瑤扶著秀禾的手,一步步走下涼亭的台階,往月華苑行去。抬頭看了看天,不禁笑了起來:“眼見著又將天黑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回來沒有?再不回來,可就不等他們吃飯了。”
秀禾仔細扶著秦羽瑤,免得她一個錯腳,傷了胎氣。她如今已有六個月了,肚皮很是鼓了起來。一直走下台階,來到平地上,秀禾才有暇開口:“還不是幸王?越來越瘋了。幾個小的被他帶著,****都要在學院裏生事。夫子也不敢說,倒是茗茗每天回來,氣得吱哇亂叫。”
“茗茗這孩子,我都替她頭痛。”秦羽瑤忍俊不禁,“晗晗還好,說兩句還能聽進去。勺子和筷子,哪是秀茹和思羅製得住的?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隨了誰,心裏蔫壞蔫壞的,可真不像他們那兩個隻知道吃的爹娘。隻可憐了茗茗,管又管不住,看又看不下去。”
秀禾也是搖頭:“不說這個了。等他們吃了虧,自然老實些。”
才說著,秦羽瑤撲哧一聲笑出來:“吃了虧?你倒說說,誰敢給他們虧吃?”
這幾個孩子,打小生在軒王府,長在軒王府。軒王妃是他們的義母,太子是他們的義兄,還有個鐵哥們是一出生就有封號的幸王——誰敢惹?
便說任幸這小子,倒是對得起他的名字,任性得不得了。從一入書院,就鬧得雞飛狗跳,夫子、學生,沒有不被他捉弄的。
偏偏沒人敢說他——怎麼說?他娘是長公主,曾任驍騎將軍,手下私兵八千,因著是大順朝第一位女將軍,民間鐵杆粉絲無數,更救過皇上的性命,誰敢多嘴一句?就連清嵐書院的練武場,也是長公主出人出力出錢修建的,誰敢給幸王臉色看,那才真是被屎糊了心!
秀禾也不禁笑了,搖了搖頭:“這幾個孩子,倒是會投胎。”
兩人說話間,便到了月華苑的門口。才一進去,便問道:“茗茗他們可回來了?”
“回夫人,還沒有呢。”說話的是陳嫂,她已經往這邊跑了幾趟了,就等著傳飯。
秦羽瑤摸了摸肚子,覺著有些餓了,便問道:“謹兒呢,可去接他們了?”
“已經去了一會兒了。”陳嫂說道。
秦羽瑤點了點頭:“既然謹兒去了,想來就快回來了,傳飯吧。”
“哎!”陳嫂應了一聲,便下去傳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