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情非得已一頓飯的功夫,就來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挺戈大呼:“什麼人?”
“啊!送羊腿的。”兩隻羊腿骨飛出正砸在兩個士兵的頭,兩個士兵昏了過去。
“弟兄們,有賊要出城,抓賊啊!”一枝響箭飛向天空,呼啦一下圍上二十多人,城門前一場混戰。
這些普通的士兵那裏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兒就倒下一片。
一個小頭目大喊:“背靠城門,擺八仙陣等待援兵。”剩下的十幾個士兵退到城門,其中的八個士兵把盾牌豎直立在地上擺成了一個圓弧形,形成一麵盾牆。另外幾個手持長戈伸出盾牆外亂戳,饒是你武功高強,一時半會兒也攻不下來。
幾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那宇文乞得龜王子以手拍額仰天長嘯:“天要亡我。”
驀地,從遠處像旋風一樣飛來幾匹戰馬,馬上隻有一人,身披黑色鬥篷,黑紗蒙著麵,到了城門口勒住韁繩也不說話,從懷中掏出兩個香瓜大小的白色圓球,一揚手向城門砸去,“噗噗”這兩個球在城門上撞得粉碎,內有黑煙冒出,傾刻,城門前的士兵都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快上馬!”黑鬥篷蒙麵人低聲對宇文乞得龜王子等人說。幾個人喜出望外,王子心懷感激地說:“壯士救命之恩末齒難忘,留下姓名容日後本王子報答。”
“哼!報答?你風流好色,本性難改。耽誤了大事,你對得起宇文家族的列祖列宗嗎?有你這樣的王子,宇文家族就是末落的開始。風流韻事拋卻腦後,為我宇文家族建立雄偉霸業,也不枉你是宇文家子孫。”
邊說邊驅馬上前,招喚一名家臣去搬插門的大木頭:“終究是朽木難雕,你們逃命去吧!”
宇文乞得龜一擺手幾個人上馬,一個家臣去搬動門閂。
突然一陣馬嘶,一枝雕翎大箭破空而來,“當”的一聲,把那名開門的家臣的一隻手釘在了城門上,那個家臣疼得哇哇大叫。
射箭之人就是慕容吐穀渾,後麵緊跟著他的伏虎軍勇士,吐穀渾放好鐵胎弓,摘下大鐵槍,把槍一挺衝上前來,嘿嘿冷笑:“宇文乞得龜,在洛陽你我枉交一場,你帶人把我家鬧得天翻地覆,不對主人有個交代就想走太不禮貌了吧?來人把他們綁了。”
幾個士兵搶步上前去綁人,那黑色鬥篷蒙麵人抽出寶劍“唰唰唰”幾劍把士兵手中的長戈削斷,挽了個劍花,又是幾劍*退眾人。轉身對宇文乞得龜說:“你們還不快跑,愣著幹什麼?”
慕容吐穀渾大笑:“從我手裏跑掉的人還沒出世呢!”挺槍刺向那黑色鬥篷的蒙麵人,那人也不答話,一劍緊似一劍的刺出,像是發了瘋一樣,宇文乞得龜和幾個家臣與士兵們混戰在一起。
打了一會兒,吐穀渾一陣錯愕,“對方和自己的薛王妃一樣,使的是‘越女素心劍法’,這個人似乎熟悉自己的槍法,每招都占盡先機,劍走遊龍,但從不刺要害部位,再看那寶劍似乎就是西天王母贈給薛王妃的‘赤霄寶劍’,這把劍得於河南的芒碭山,是漢高祖斬蛇之劍,是帝道之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有‘青冥赤霄,玄冰泣雪’之稱,薛王妃愛不釋手,終日不離手,莫非-----”
慕容吐穀渾心下疑惑,卻不動聲色,掄起大槍一招泰山壓頂,披黑鬥篷的人閃身躲開,反手一劍“越女穿針”刺他肋下,平日裏吐穀渾就使“擎天一柱”架開,這次他早就算計好了,棄之不用,反而用落“葉秋風掃”,大槍直奔那黑鬥篷蒙麵人太陽穴砸去。
果然如他所料,那人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去防“擎天一柱”,高手過招就是這樣,生死就在一瞬間,那人緊閉雙眼愣在當場。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停住了廝殺,吐穀渾的大槍停在了半空,伸手扯下了那人的麵紗。露出了一張俊美異常的臉,臉上寫滿了驚恐、悲傷、哀怨。
“珂兒!果然是你,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放走我們的敵人?這是為什麼?他們宇文家與我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啊!”吐穀渾肺都要氣炸了。
薛珂兒後退一步:“對不起,大將軍是我對不起你。”
“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放走我們的敵人?你告訴我。”吐穀渾怒極,傷心而泣。
“大將軍,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從洛陽芒碭山杏花穀的花溪畔,你見到我第一眼起,我都在騙你。我不姓薛,我叫宇文珂兒,我父宇文遜昵延,我是他的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