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白若雪下了馬車,告別了車夫,院內一片漆黑,趁著月光向內院走去,院內還如早晨離開的那般模樣,心想:奇怪,院子裏一盞燈也沒有,難道他不在嗎?可平時就算是夜連城不在院子裏至少是有燈火的
白若雪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心慌和恐懼,快步走向東廂房,直接推開門進去,撲麵而來的全是那人的味道,定了心神掌了燈趁著微弱的燈光掃向周圍卻沒見心底想看到的那個人,餘光停留在桌子上的一個信封,白若雪上前放下燈盞拿起信封仔細端詳,信上並無署名,白若雪什麼也沒想直接拆開來看
吾已去,莫尋
寥寥幾字,白若雪卻反反複複讀了多遍,身體不自覺的發軟,還好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沒倒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感襲遍全身,卻依然不敢相信“吾已去,莫尋,這算什麼,離別嗎,可為什麼連道別都沒有”手中的信封被小手捏的皺皺巴巴
他走了,是因為她嗎?連道別都沒有,甚至連多餘的解釋也沒有,原以為相處這麼久以來他是在乎她的,可是如今隻怕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吧。
心中仿佛有千斤石頭般堵得人喘不過氣,鬆開手中的信,輕輕撫平疊好,原來所有不是陪你走到生命最後一刻的人都是人生過客。突然很想嘲笑自己的愚蠢,居然想傾心相付。
第二日太陽高升,白若雪打開廂房門,她不知道昨日自己如何走進西廂房的,手上的血痕時刻提醒著她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看看空曠隻有她一個人院子,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一連三日鳳雲天忙得不可開交,終於送走了龍逸軒和白若楓,先是回皇宮給皇帝複命,又趕緊折回太子府換了便服,便快馬加鞭朝著芙蓉居疾馳而去。
一連三日白若雪都未曾離開芙蓉居半步,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敲過芙蓉居的門,有明月樓的夥計,鳳雲天的侍衛,或許還有其他的什麼人,白若雪仿似沒有聽見一般躲在房裏閉門不出。
一到芙蓉居鳳雲天連門也不敲直接飛身進去,站穩腳看了看四周感歎道:這個女人還蠻會過日子的把院子打掃的這麼精致還真是小看她了
鳳雲天看了幾遍都沒見白若雪的,急道:白若雪快來迎接本太子,本太子來看你,你居然敢不接駕。
許久院子裏除了輕微的風聲半個人影都沒有:這個死女人不在明月樓,本太子特地來芙蓉居看她也不出來,別讓本太子找到你,否則你就死定了。
語罷鳳雲天直奔西廂房,大手沒有分寸的拍著門道:白若雪快出來,本太子知道你在裏麵,快出來迎接本太子
許久,仍是沒有人回應,鳳雲天不耐煩道:你再不出來本太子就把你的門給踹了。說完便一腳把門踹開了,一眼便看到白若雪暈在床幔旁,鳳雲天二話不說就把白若雪抱了起來喊了幾聲道:雪兒醒醒,懷中的人兒卻一動不動,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頓時心下鬆了口氣,把白若雪放在床上,出了門朝著外麵喊了聲:鳳格快給本太子滾出來
屋頂上方立馬出現一個人落在鳳雲天身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鳳雲天神情嚴肅道:現在立馬把最近的郎中給本太子找來
鳳格聞言抱拳裏落道:屬下遵命
語罷鳳雲天趕緊進了廂房看著床上的人兒美眸緊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疲憊,不由得心疼道:你這個女人哪裏都好怎麼就是不會照顧自己呢,你最好趕緊給本太子醒來,否則本太子就去殺了夜連城那個家夥
床上的人兒仿佛聽到了他的話一張小臉馬上皺了起來,嘴唇微微顫動仿似囈語,連城不要,不要走,聲音極微。
鳳雲天見她的模樣低下頭耳朵附在她的一側這才聽清說的什麼。
難道夜連城已經離開鳳城了?可是他怎麼會丟下若雪一個人呢?
此時鳳格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走道鳳雲天身邊,後麵跟了一位中年男子一路小跑直呼道:大人,這都已經到地方了,能讓小老兒休息一會嗎。
鳳雲天聞言直接道:要是不想死就趕緊給本太子進來。
那人一聽便不敢再放肆,立馬恭敬的進了廂房。
診完脈,老者站起來恭敬道:大人無須擔心,姑娘隻是三日未曾進食暈過去了而已,小老兒開副補藥喝一喝在按時用膳就可以了。
鳳雲天聞言原來如此,看了一眼鳳格,鳳格即會意,禮貌的對老者道:有老大夫了,請
送走郎中,鳳格站在廂房外候命,鳳雲天看了白若雪好久,這麼聰穎的女子世間少有,回過神對著外頭道:去找輛馬車來,回太子府
鳳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