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宸妃當時沒有勸皇上呢?你親眼看到了?”依波反駁道。
“是沒有親眼看到——”映月被她的一番話說道無力反駁。
“你既然沒有親眼看到,就不要自以為事情是怎樣的,我倒瞧著宸妃對娘娘很好。”依波想到今天宸妃親自為薛靈芸上藥的場景,有些感動地說道。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對娘娘好。”映月沒好氣地說道。
“你……”依波無奈,沒有再說下去。
季瑾容回到昭仁宮後,發現元清已經在殿中了,桌上已經擺好了膳食,季瑾容有些驚訝,道:“皇上,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元清溫柔地注視著季瑾容,道:“不是朕來的早,是你回來得太晚了。”
季瑾容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輕快的語氣頓時沉重了下來:“妾今日芸昭容那裏,妾是為芸昭容塗了藥才回來的,所以可能晚了些,讓皇上久等了,妾有罪。”說著就要跪下去。
元清急忙扶住了季瑾容的身子,說道“無事,朕也沒有等太久。瑾容不必如此。”
“嗯。”季瑾容低低地應了一聲。
兩人就坐到了桌前,期間元清一直再為季瑾容夾菜,“瑾容,這是八寶雞,肉質細嫩,你嚐嚐。”“這是佛跳牆……”“這是宮保雞丁……”
元清夾了許多菜到季瑾容碗裏,直到他發現季瑾容碗裏已經裝不下那些菜了時,他才突然發現季瑾容沒有動過筷子。
元清再看了看季瑾容的臉色,見她臉上遮掩不住的悲切之色,擔心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
季瑾容搖了搖頭,對元清笑得十分勉強,苦澀地說道:“沒事,隻是今日沒有胃口罷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元清有些惱怒地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能讓這個小女人露出這樣悲切的神情!元清越想越氣,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季瑾容隻是搖頭,就是不肯開口說緣由,元清對她無奈,隻能將火氣轉到宮女身上,他看了看季瑾容身後的宮女,指著她道:“說!今天宸妃娘娘遇到了什麼事!”
鳴環被他指住,聲音有些發抖,戰戰兢兢地說道:“娘娘今日沒有遇到什麼事,隻除了去芸昭容那——”
“好了,鳴環,不要再說了。皇上若是真想知道是什麼事,那妾就告訴你好了。”季瑾容打斷了鳴環的話,對元清說道:“妾今日本欲去尋芸昭容,結果到了芸昭容宮裏才得知芸昭容被淑妃懲處,罰跪兩個時辰!”
“若是做錯了事情,按照宮規,淑妃自然可以懲處她。”元清不解地說道,季瑾容也不是那種為了別人可以藐視宮規的人,所以除非是淑妃的錯。
“是的,若是芸昭容是真的犯了錯也就罷了,可是事實卻是淑妃喚芸昭容去自己宮裏,以芸昭容來晚了為由罰她在大雨下跪了兩個時辰!”季瑾容越說越來氣,想到今日那樣的大雨,薛靈芸居然就跪在地上,臉色越發難看。
元清見了連忙安慰她道:“好!朕明日就去說她,身體要緊,快多吃些菜,將身子養好!”
“君無戲言?”季瑾容看著他,道。
“君無戲言!”元清保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