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做了什麼!”季瑾容擔心地問道,淑妃此人雖然不是特別有心機,但為人飛揚跋扈,若是她相對薛靈芸做什麼……
“淑妃罰芸昭容跪了兩個時辰,聽說芸昭容還暈了過去。”曼雲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對季瑾容說了。
“什麼!芸昭容做了什麼?”季瑾容知道薛靈芸一直都比較謹慎,除了今日在長信宮衝撞了淑妃外,與淑妃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淑妃應該也不會那早晨的事為難薛靈芸,畢竟她若是想為難,完全可以當場發作。
“奴婢也不知,就是聽人說芸昭容跪了兩個時辰,回宮後暈倒了。”曼雲沒有打聽到這些,隻能這樣回答。
“罷了,可有請太醫?”季瑾容問道。
“芸昭容暈倒後她的宮女立刻去太醫院請了太醫,想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曼雲垂首說道。
“淑妃可真是!”季瑾容恨聲說道,轉身又進了寢殿,“本宮那瓶藥膏在哪?錦琳快拿過來!聽太醫說這藥膏緩解淤青最好不過了。”
“回娘娘,奴婢馬上拿來。”錦琳聽了快速走到一個櫃子前,將藥膏拿了出來。
季瑾容接過藥膏,快速走到了宮外,大力太監已經抬著步攆在外麵等候了,季瑾容坐上步攆,有些著急,道:“快些!”大力太監點了點頭,步攆快速地前進。
很快季瑾容就到了嫻吟宮,守門的太監見是宸妃就讓她進去了,待依波看見了季瑾容後,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迎了過來,她福了福身,道:“宸妃娘娘可有什麼事,昭容娘娘剛剛睡下。”
“本宮無事,隻是想來看看芸昭容有無大礙。”季瑾容將來意明確地說了出來。
“可是昭容娘娘剛剛睡下誒!”依波有些為難,雖然薛靈芸沒有睡下,可是薛靈芸早已吩咐了自己說昭仁宮來人一律不見,所以她隻能用薛靈芸早已睡下的理由來搪塞宸妃。
“那本宮就在這裏等好了,待芸昭容醒來再說。”
依波無奈隻能將季瑾容安排在偏殿休息。
“娘娘,這昭容娘娘一看就是不想見您,您怎麼還在這等啊!”鳴環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在她看來,季瑾容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責怪季瑾容。
“好了,不過是等等罷了,再說了,芸昭容今日跪了兩個時辰,累了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要胡亂猜測!”季瑾容嚴肅地對鳴環說道,雖然自己也知道應該是薛靈芸不願見自己的成分居多,可是她並不在意,因為事情很可能就是因自己而起,很可能是淑妃無法對付自己,而將矛頭指向了薛靈芸。
薛靈芸躺在榻上,想著她與季瑾容以往的事情,從洛城的相遇到相知再到現如今一同入宮,自己與季瑾容真的是非常好的姐妹,可是現如今兩人卻越走越遠了。
薛靈芸忽然想到了元清,或許一開始隻是背負這家族使命來到這深宮之中,可是薛靈芸想到那夜夜的纏綿與元清對自己時不時的溫柔,這樣俊美又有權利的男子,自己怎麼會不動心呢?想必就算是不願入宮的季瑾容,現在也已經深陷其中了吧。
可是她深陷其中的同時,皇上必定也是沉迷於她,而自己呢?不過是皇上用來穩固與世家關係的工具罷了。
薛靈芸正在想著就聽到了季瑾容的聲音,本以為季瑾容在聽到自己睡下了以後會離開,誰知她竟然願意在偏殿等候。薛靈芸苦笑一聲,到底還是自己不堪,居然會嫉恨季瑾容,季瑾容真心待自己,自己卻因為這些事恨上了她,薛靈芸心中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