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娘娘讓你待會兒再去。”含玉急匆匆地撐著傘跑了過來,說道。
孟津不解,但還是將花放在了一旁,道:“怎麼,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不是,現在送過去不是最好的時機。”含玉看了看四周無人,低聲地說道:“芸昭容被淑妃叫過去了,淑妃罰她跪在興慶宮呢。”
孟津瞧了瞧下得正大的雨,感歎道:“淑妃倒真是狠,這樣大的雨,芸昭容跪在那裏淋雨,這非得得風寒。”
“淑妃什麼樣的人咱們都知道,娘娘啊,是讓你等芸昭容回宮後再送過去,最好是芸昭容前腳一回宮,你後腳就過去將這花送給她。”含玉將淩貴妃的話轉述給孟津聽。
“這是要……”孟津有些不解。
“你就別多問了,將這事做好了,娘娘說重重有賞。”含玉將話說完後就撐著傘走了,隻留下孟津還在原地冥思苦想。
“娘娘,兩個時辰到了。”緋月湊到淑妃耳畔,悄聲說道。
“這麼快。”淑妃覺得才一個時辰不到,“既然這樣,就讓芸昭容回去罷。”
緋月聞言走到殿前,對跪在地上的薛靈芸說道:“淑妃娘娘說,此次隻是小的懲處,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
薛靈芸在映月的攙扶下起身,輕聲道:“那就替嬪妾謝過淑妃娘娘了。”
薛靈芸因為跪得太久了,雙腿已經麻木,走路的時候差點摔倒,還好映月攙住了她,兩人走出了興慶宮。
薛靈芸坐上步攆,看著興慶宮三個字,眼中滿是恨意。
很快就回到了嫻吟宮,映月給她準備了熱水,薛靈芸還沒來得及沐浴,孟津就來了,孟津將牡丹呈到薛靈芸麵前,道:“貴妃娘娘說既然宸妃娘娘不要這牡丹,就送予昭容娘娘了。”
薛靈芸瞧見這牡丹,心中的恨意都快要洶湧而出了,但她強忍住心中的恨意,勉強地衝孟津笑了笑,道:“還請公公幫嬪妾謝過貴妃娘娘。”
孟津聞言,笑道:“一定,一定。”
待孟津走後,薛靈芸死盯著牡丹看,雖然這株牡丹被雕得出神入化,就跟真的一樣,但是薛靈芸見到的卻隻有對自己的嘲諷。
映月見她一直盯著牡丹不說話,剛想喚她,薛靈芸就轉過頭來,映月被她眼中的赤紅嚇到了,隻聽薛靈芸恨聲說道:“季瑾容!季瑾容!”說完就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映月幾人急忙扶住了她。
季瑾容此時正睡在元清懷中,全然不知道嫻吟宮發生了什麼。
元清瞧見季瑾容熟睡的麵容,寬大溫熱的手掌撫上了季瑾容的臉龐,卻被季瑾容一把揮下,元清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被揮下的手掌,卻也不忍心打擾正在熟睡的季瑾容,隻能作罷。
映月撐著傘到了昭仁宮,昭仁宮看門的小太監見是與宸妃交情甚好的芸昭容身邊的宮女,隻是問了幾句話就放映月進去了。
映月剛剛走到寢殿旁,就被李德生攔住了,李德生見她眼熟,道:“你是芸昭容身邊的宮女,跑到昭仁宮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