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榮咳嗽一聲，很得體的微笑：“麻煩長話短說好嗎？我計時收費的……”
“上周他來找我。”羅益軍歎了口氣，“說他找到了一張1937年設計好的地下鐵路圖。”
“1937年？”韓緒詫異，“那時候有地鐵？”
“聽說是老蔣時代做的戰備設施，希望可以做掩體，也能通過地下運輸軍備……”羅益軍冷著臉說，“我不知道這個謠傳是不是真的，可是我的的確確看到了那張規劃圖，我學考古的，他讓我幫忙鑒定規劃圖的年代，我可以確認是20世紀初的圖紙。實際上我當時也不相信那時候就有這麼龐大的規劃……”羅益軍拿手比了比，半天才找到形容詞，“那幾乎貫穿了整個城市，就好像一個……一個大的……五芒星。”
他掏出筆來，花了一個五芒星，外麵沿著五個角畫了一個圓圈，等羅益軍畫完了，許世榮眉毛微微皺了一下：“你確定是按照這樣的位置畫下來？”
“是。”
“方向沒錯？”
“沒錯……”
韓緒歪頭看了看，正好張真人也從外麵衣冠不整一臉憔悴的進門，韓緒就叫他去看，張真人歪頭看了半天：“不就是一個放倒了的星星嘛。”
許世榮讚歎：“您說的太對了，一針見血，就是因為它是一個逆五芒星。”
那酒業老板拿出一打高清照片放在陸翔麵前的茶幾上。
陸翔有些困惑的左右看看：“這是哪裏？你是……”
對方笑起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剛不是和您說過嗎？我複姓有琴，全名有琴樂正……”
好複雜的名字。
陸翔心裏想，忘記了再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有琴樂正打開相冊，把古堡的照片放在陸翔麵前：“陸總，您在看看這些古堡的照片，會不會中意呢？”
陸翔低頭去看——那的的確確是一座氣勢磅礴的歐式古堡，延綿不絕的葡萄園後，夕陽中映襯著它滄桑的身影。在一片暗淡的夕陽中，顯得有些鬼氣森森。近距離的特寫，更是顯示出了它有多老舊。
每一處都好像被人遺忘在時間盡頭一樣，自行沉澱腐爛著。
有一張是正門的照片，門廳頂端的花崗岩中，雕刻著一個圖案，陸翔怔了怔：“這個是……”
有琴看了一眼，笑起來：“哦，這個不是很常見嗎，五芒星標識，在埃及遺跡裏就找到過，後來希臘則把五芒星作為是大地女神的象征。”
“我知道。”陸翔沉聲說。
高中那段他依舊醉心刑偵探案的時候，他曾經大量研究過很多案件，對神秘學也略微涉及。所以他清楚的記得，一個五芒星如果倒過來繪製那代表了——地獄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