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語句還需錘煉之處請見諒,不管怎樣,我會慢慢努力的)
黑夜慢慢過去,陽光重新灑滿大地,村落裏的人暗自慶幸之餘,卻又有些無奈。慶幸的是昨晚村子裏一夜無事,沒人被野獸叼走,然而無奈的也是這點,剩餘的食物已經不多,根本無法滿足這僅存的幾十個人的生存,更何況今天就是那幫人七天一次收繳食物的日子了。
村子依附十公裏外一個千人左右的大部落,說是依附,但平時危難時從來沒見過他們來保護過,隻有每隔七天會準時的來這裏收繳食物,如果一旦交不出食物,後果不堪設想,但人們卻沒有辦法,留在村子裏尚且還有一線生機,如果逃走,隻能成為變異野獸腹中的食物。
現如今每多活一天都已成為一種奢望。
“咦?媽媽,他醒了。”屋中女孩兒興奮的叫道。
聽到女孩兒話,婦人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清湯清水中飄著幾個叫不出名的菜葉。
看到婦人手中的粥,角落裏的青年驚道:“媽,這是我們一家剩下的最後一點能吃得東西了……”
婦人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轉頭對躺在草席上的少年說道:“孩子,你別介意,你剛醒過來,把這碗粥喝了吧。”
昨天把他抬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婦人救人心切也沒仔細觀察,此時才發現少年看上去有十六七歲大,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麵目清秀,頗有些俊朗。
少年今早被陽光慌醒,此時還沉浸在昨晚的噩夢裏。聽到身旁的說話聲,這才將目光轉過來,迎麵看到一個中年婦女蹲坐下來,衣服已經殘破不堪,臉上的皺紋如溝壑一般,但眼中那絲關懷的目光,卻讓少年初到陌生環境心中的不安稍微平靜下來。
董宇被飯香吸引,頓時感到腹中一陣饑餓難忍,也不答話,雙手接過木碗,不到一分鍾就將一碗粥喝了個底朝天。
卻聽旁邊的青年鼻子中重重哼了一聲,甩開門走了出去。
“孩子,你叫什麼?”婦人看到少年將粥喝光,消瘦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問道。“怎麼一個人跑到郊外去了?”
“我叫?”少年想要開口回答,可是腦中卻一片空白,隻有那個噩夢深深嵌在記憶之中,每一次回想,身體都禁不住一陣顫抖。
“孩子?”看到少年的異樣,婦人有些焦急的摸了摸少年的頭,但觸手卻一片冰涼。
好一會兒,董宇才再次從那個可怕地記憶中掙紮出來,隻不過,也從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董~~董宇~”少年開口道,可能是太長時間不開口,剛剛說出兩個字,喉嚨中卻一陣刺痛,不住的低頭咳嗽起來。
“你的家人呢?”婦人一隻手拍著少年的脊背,關切道。
聽到婦人的話,董宇大腦又是一陣劇痛。
如今這個時代不光來自於野獸的和夜魔的危機,人們之間也是互相劫掠,就算整個村子被屠滅也是常有的事,看到少年痛苦的表情,婦人有些不忍,想來可能是驚嚇過度失憶了,便開口道:“孩子,別想了,以後就把這裏當成你的家。”
聽到婦人的安慰,少年的痛苦略微有些緩解,不知道為什麼,每觸及眼前婦人的目光,董宇總覺得記憶中也有人曾如此地看著自己,讓自己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絲親近。
適應了一會兒,少年說話終於連貫起來,但仍有些緩慢,望著眼前的婦人道:“這是~哪裏~?”
婦人眼中流露出一絲茫然,道:“這裏二十年前是雲南省雲州市郊區,但自從天災之日後……哎~~”
如今外麵的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誰都不知道,人們的活動都被壓縮在一個固定的環境之,婦人今年有四十多歲,在二十多年前正是從雲州市逃出來的,曆經艱辛,才存活到今天,育有一兒一女,正是剛剛的負氣離開的青年和此時身旁一直靜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