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燕躺在病床上,紅腫的雙眸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十五歲的她本是無憂無慮的花季年齡,但突如其來的一場災難降臨到她的家。而她或許是因為有關專家的及時救治,使得她奇跡般的脫離了連專家都束手無策的怪病,但她的雙親卻離她而去了。這對於她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她哭過,鬧過,甚至有輕生的念頭,可是每每回憶起雙親那慈愛的笑容時,讓她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

“你不能進去,病人正在休息。”

這時,病房外值班護士發出焦急的聲音,隨後伴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傳來。賀燕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仿佛受驚的小兔般,趕緊閉上了眼睛裝睡。

“你好,我們是省軍區的。我們接到上級的命令,徹查這家醫院藏匿的危險人物,麻煩你不要妨礙我們履行公務。”領頭的胡軍義正言辭地說道,肩上的一毛二使得他說話倍感有氣勢。

“這不可能!”值班護士似乎被這股氣勢所嚇,向後退了一步,但出於職業道德,又或許她出於對病房中的女孩同情,不忍心賀燕被打擾,所以她還是據理力爭著。

“這是我的搜查令,再次勸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不然我們有權利實施逮捕。”胡軍看著眼前執著的女孩,濃眉微皺,也不想為難她,職業性的拿出了他的搜查令,希望女孩能知趣些。

看著胡軍手裏蓋有J軍區的大隱的文件,蘇研嚇壞了。像她這種小市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觸這種東西,畢竟國家武裝機構聽起來都怪嚇人的。

“要不你們等下,我跟省裏下來的主治專家說說。”說著,蘇研看了一眼胡軍身後的一波身穿迷彩服的士兵,便拿出手機。

“不用了,我來跟他們說。”正在此時,病房的走廊裏傳來了賀燕主治專家單思雨的話。她披著白大褂,邁著匆匆的步子,向這邊趕來。富有節奏的高跟鞋落地之聲在這時異常的清脆,一下一下地敲打進了眾人的心裏。

胡軍調轉過視線,看著向這邊趕來的單思雨,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在他認為,無論誰來結果都是一樣的,病房裏的女孩她必須帶走,這是首長給他下的死命令。

“你們是哪個軍區的,現在是什麼情況,跟我說說!”

單思雨來到蘇研身前,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對著虎背熊腰的胡軍說道。得到安慰的蘇研便鼓起勇氣向單思雨交代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需要知道。麻煩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執法工作,不然我有權利對你施行逮捕。”胡軍此時已經消磨完了他的耐性,舉著手中的搜查令,淡淡地看了一眼單思雨後,便對後麵的士兵使了個眼色,欲繞過單思雨進入賀燕的病房。

“慢著!我也不知道是省裏哪位領導給你下的命令,也不管你什麼搜查令。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打擾病人的休息。對了,這是我的工作證。”

對於胡軍的強硬以及他不屑的表情激起了單思雨的怒火,一隻手攔著正欲行動的胡軍,另一隻手甩出了她那紅本工作證,對著眼前之人嬌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