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 / 3)

房間裏燈光朦朧,屋子裏流溢著橘黃色燈光色彩,燈光琉璃地折射著、彌漫著,恍若屋中蒙著一層似明似暗的輕紗羅曼。室內好像有漂浮的影子,門裏、門外,甚至紗曼後麵都漂浮著影子。影子悠來蕩去,琢磨不透,撲捉不到。影子……影子……李詩韻閉著眼睛,麵色蒼白,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她身上蓋著一條白色毛巾被。李詩韻腦袋渾渾噩噩,似醒似睡,李詩韻悠悠地想醒轉,可她卻怎麼也醒轉不過來,她擺脫不掉影子……

李詩韻在前麵走,影子在後麵跟蹤;李詩韻心下害怕,快步向前跑去,影子快步向前追趕李詩韻。

李詩韻左跑右跑,影子在後麵緊追慢追。影子追趕上李詩韻,他掏出槍對準李詩韻的腦袋。

“不準跑了!轉身看著我!不然我開槍了!”影子緊握手槍,他向前頂了一下李詩韻的腦袋。

李詩韻驚恐地瞪大眼睛,她麵如土灰,心驚膽戰,渾身哆嗦,一動也不敢動彈。

“向我靠近!我會愛你!”

李詩韻慢慢轉頭,看了影子一眼,影子臉龐帥氣。李詩韻聽話地、老實地站著看影子。

影子臉上露出喜悅。

靜靜看著影子的臉龐,李詩韻微微笑了。

“別動,聽話,聽話,聽我的話我會好好愛你。”

影子的臉龐露出迷人而誠摯的神情,李詩韻相信了影子的話。

影子冷笑地看著李詩韻。

“轉過身去!轉過身去!”影子用槍逼著李詩韻。他愛李詩韻,還是不愛啊?李詩韻小心轉過身去。他若體貼些,聲音溫和些,李詩韻願意聽他話。

可他聲音陰鷙,槍口黑洞。槍口陰森地對準李詩韻腦袋。李詩韻嚇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全身冰冷,戰戰兢兢不住哆嗦。她不敢反抗,她也沒有力量反抗,李詩韻老老實實地轉過身去。

“不準回頭!不準回頭看我!回頭看我你就死定了!”影子手指在扳機上動了一下,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李詩韻極度緊張,渾身顫栗,她背對影子,不敢回轉身體。

影子在身後緊緊頂著李詩韻的腦袋。

李詩韻懸著心,她小心地、輕輕地動了一下腦袋,冰冷硬邦的槍口在李詩韻腦袋上動了一下。李詩韻屏住呼吸。

“不許動!老實點!你再不老實,我要開槍了!”影子又向前頂了一下李詩韻的腦袋。

李詩韻雙眼發直,她驚怔地看著前方。

影子用槍口狠勁頂住李詩韻腦袋,他悄悄彎下身,將桌子上的錢和相片裝到口袋裏。突然傳來“噗通”倒地的聲音。怎麼回事?李詩韻心中撲撲跳動。

槍口硬生生頂在李詩韻的腦袋上,李詩韻心中忐忑不安,她一動也不敢動彈。

房間裏死一般寂靜,時間仿佛靜止了。不知過了多久,李詩韻才緩了一下心神。李詩韻慢慢眨動一下眼睛,她頗覺納悶。李詩韻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房間裏已沒了人影。

李詩韻慌了神,她渾身無力,失魂落魄,她呆傻地瞪大眼睛,呆看前方。

影子哪裏去了?影子哪裏去了?

突然,影子出現了,他朝李詩韻微笑,口中露出潔白牙齒。亦真亦幻,亦幻亦真。李詩韻嚇醒了。醒來一看,自己做了個夢。明天李詩韻要到公司去應聘,可能太過緊張了,做了個不可思議的夢。也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第一章

早晨,李詩韻走出家門,乘車時塞車。首爾的大街,上班時,總是人來人往。李詩韻下了車,就跑步趕往雍和服裝公司,路上行人很多,李詩韻沿著人行道向前跑。跑了一會,一輛轎車從後麵追上李詩韻。轎車駛到李詩韻身旁,車速略微慢了一下,隻見轎車貼著李詩韻的身邊駛過。轎車在李詩韻身邊擦身而過,李詩韻的手被車門觸碰了一下。

猛然被撞,李詩韻嚇了一跳,她趕緊向後退了一步,站在那裏瞪眼看那轎車。轎車停下了,司機探出頭,看了李詩韻一眼,他沒有說話,又縮回頭,坐到了駕駛座位上。李詩韻的嘴巴張了半天也合不攏,這個人撞了人怎麼還不下來,還又坐了回去。被撞的手開始疼痛,手被碰破了。李詩韻上前一步,她用手敲著車窗。

“喂,你把我的手碰破了。”

賈影子坐在車裏不動彈。

“喂,我的手碰破了。”李詩韻抬起受傷的手。

車窗慢慢搖了一點,一個嘟嘟囔囔的聲音傳出。

“隻是擦傷了一點皮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個人可真是的,李詩韻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你開車碰到我,你不說聲對不起就罷了,怎麼還說隻擦傷一點皮,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如果別人這樣對你,你會感覺怎樣?”

賈影子不言語了。他從車窗伸出手,遞出一張紙條,將紙條塞到李詩韻手中。他也不說話,又回過了身。這個人有點奇怪,李詩韻不由看了他一眼。他戴著個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

賈影子不等李詩韻說話,就開車走了。李詩韻看了一眼車牌號碼,車子走遠了。李詩韻打開紙條,紙條上寫了賠償見麵的時間、地址和聯係電話。李詩韻將紙條揣到兜裏,她就趕緊向麵試的地點走去。而賈影子向前開了一會,他調轉車頭向回開,開車跟蹤李詩韻,看到李詩韻走進雍和服裝公司,他才離去。

李詩韻到了雍和服裝公司,她看看表,鬆了口氣,還好,早到了10分鍾。李詩韻坐下等候麵試。麵試的人真不少,坐滿了走廊。長長的走廊擠滿了人。

公司招聘服裝買手,竟然來的這麼多人。沒有工作的人都需要有一個工作,服裝買手也可以,因為是工作,何況雍和服裝公司是一家大公司。

李詩韻剛到,畢尚尚就看到了李詩韻。李詩韻和畢尚尚是大學同學。畢尚尚起身走到李詩韻身旁。抬眼看到畢尚尚,李詩韻吃了一驚。“尚尚,你也來麵試?”

“是啊。詩韻,沒想到我們在這裏相遇了。”畢尚尚挨著李詩韻坐下。她們寒暄了幾句,就正襟危坐等待麵試。

李詩韻走進麵試房間,房間裏坐了很多人。麵試官向李詩韻提問,李詩韻鎮定自若,落落大方回答問題。最後李詩韻說出的幾句話,贏得了麵試官的首肯。

“我認為,我們推出的不僅僅是服裝,我們推出的是善良和良心。如果是我們有善心,

以善經營服裝,心裏想著消費者,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消費者,都會青睞我們。”

走出雍和服裝公司,李詩韻才感覺手疼的厲害,李詩韻低頭看著受傷的手。李詩韻的手腫了,一定很疼吧。“詩韻,你的手是不是很疼?”李詩韻微微點點頭。畢尚尚覺得李詩韻不應該讓那個人走。“你怎麼能讓他走了,他撞了你,就應該讓他帶你到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手傷得重不重,即使不重也要治療一下啊。”

“他給我留了張紙條。”李詩韻想起了紙條,她又看了一下地址。畢尚尚也看了一眼,快到約定的時間了。“詩韻,你快去吧,一定要讓他帶你到醫院檢查一下哦。”

李詩韻到了約會地點,她早到了一會,李詩韻希望那個人出現,可等了半天,撞她的那個人也沒有出現。天已經黑了,李詩韻想起那個人的電話,李詩韻給他打了電話。

打了半天,電話也沒打通。電話裏總是傳出“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聲音。天已經很晚了,那個人也沒有來。李詩韻終於知道被騙了。李詩韻看了看受傷的手,她心中氣憤。這個人真有意思,你撞傷我理應賠償,可是你幹嘛說要賠償而自己卻不來,害我在這裏白白等了這麼長時間。人家手本來就疼,還讓人在這等這麼長時間,怎麼有這樣的人,怎麼忍心啊。

李詩韻沒法,自己去買了創合貼,把受傷的傷口貼上了。李詩韻心裏鬱悶,打電話給畢尚尚。畢尚尚問李詩韻,那個人賠償你了嗎?李詩韻說他壓根就沒去,害她在那裏白白等到大半夜,等在那裏不說,還擔心遇到不好的人。

“他不是說去嗎?怎麼沒去?為什麼沒去?”

“我哪知道啊,都沒見到他人影。”李詩韻莫名其妙。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唄,幹嘛還要讓我去?是他自己要來賠償我的,他自己卻不去。既然你不去,你幹嘛要我去啊。我手本來就受傷了,你還要我擎著受傷的手,空等半天。”李詩韻歎氣。“等到了半夜,也沒見到人影,電話還是空號,心裏糟糕透了。”

“詩韻,你手怎麼樣,沒有什麼大礙吧。”李詩韻說她買了創合貼貼上了。掛了電話,李詩韻回家了。回家後,李詩韻也沒敢跟家裏人說,她怕他們擔心。李詩韻趕緊上床休息,等待第二天麵試。

麵試了幾次,李詩韻被雍和服裝公司錄取。梁姍姍和畢尚尚也同時被雍和服裝公司錄取。走出麵試地點,三個女孩子高興聚在一起。

“太好了,終於有了一份工作。”梁姍姍笑說

“真不容易。”李詩韻感歎。過五關斬六將。

畢尚尚走到李詩韻身旁,她高興拉著李詩韻的胳膊。“詩韻,我們又在一起了。”李詩韻看著畢尚尚笑了。“上大學的時候,你就常常跟我吃一碗拌飯。現在應聘工作,我們又到了同一家公司工作。”

“是我們太有緣了吧。”畢尚尚笑說。

“你們是不是室友?”梁姍姍問。

“是啊,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大學同學。”李詩韻點頭。

“你和尚尚是大學同學,我和你是高中同學,詩韻,我們怎麼這麼巧啊。”李詩韻也覺得很巧合。不過李詩韻跟畢尚尚的關係略好一些,梁姍姍很羨慕。“你們讀大學的時候就很要好?”

“當然很要好啦,我們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呢。”李詩韻告訴梁姍姍。

“真的啊,你們竟然有這樣的緣分。”梁姍姍不禁感歎。

“姍姍,你知道嗎?尚尚眼睛長得像我媽媽,我的鼻子長得像她爸爸。”

“是嗎?你們怎麼會這樣?你們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緣分。”

“我也很奇怪呢。”李詩韻點了點頭。“剛見到尚尚的時候,我納悶,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後來仔細端詳,才知道原因。”當時,李詩韻常常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她跟畢尚尚有什麼淵源,兩個人好似有點其妙。鑒於這樣一個原因,她們上大學時常常形影不離。

“詩韻,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都長著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人和人之間,誰跟誰相像,是很自然的事情。走在街上,我們不是也有認錯人的時候嗎?”畢尚尚說。

李詩韻跟畢尚尚有很多共同點,又很和諧,而現在她們又遇到了一起。難道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故事?還是她們有什麼不解之緣?不然,為何會有這麼多巧合?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故意安排李詩韻和畢尚尚在此相遇。而梁姍姍跟李詩韻是高中同學,他們三個人竟然都在此相遇了,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會演繹出什麼故事,而又會跟別人結出什麼故事。

走到街上,三個女孩子說說笑笑。房堡遵正在拍攝,三個女孩子進入畫麵,畫麵很美,房堡遵按下快門,他拍下瞬間。

梁姍姍發現房堡遵拍攝她們,梁姍姍趕緊走到房堡遵麵前,她當然不願意被陌生人拍攝。“沒經過我們同意,你為什麼拍攝我們。”

“因為美。我有拍攝美的職責。”

“你是說我們長得美嗎?”畢尚尚問一句。

“是的。”房堡遵不否認。

“把照片給我。”梁姍姍伸出手。

“我相機裏還有重要照片,現在不能馬上把底片給你。”房堡遵拍了很多珍貴照片,回去他還要編輯出版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