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月淡然的看著前麵的一切,不帶一絲感情的說,“福晉頸上的傷傷得不輕,必須先處理。我們作為影子侍衛,隻要報出了名字便是承諾,斷不會失信於福晉,福晉此下可安心了。”
夕羅身後的女侍衛聽到同伴如是說一時也有些驚異,但是手上仍舊不停地幫夕羅清理幹涸的血塊,上藥包紮。“你是想違背將軍的話麼?”
“嗯。”浮月回答。其實他也不知為何,就說出了,也許是福晉剛才那個樣子讓他突然想到那人的緣故吧,福晉那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事非要告訴將軍的吧,反正福晉那般威脅,他就算有意放水也是情有可原。
“嘶~”夕羅輕呼。
女侍衛輕笑,下手也更輕了些,“福晉這時候覺得疼了?”
“好了麼?”夕羅沒好氣地問,帶著些被戳中軟肋的惱羞。
“好了。”女侍衛笑了笑,將夕羅扶起來。
“張晉,你以為這次你還能逃掉了?”驍淩站在一處房樓的走廊上,看著巷道中隻身一人的張晉,一臉從容的笑著。
“就你一人麼?還是你自信憑你一個人也能抓到我?”張晉輕輕將頭抬起,卻沒有看向驍淩,嘴角掛著不拘的邪笑,他這次可不是一個人,驍淩這次想要抓他可不會這麼容易的。
“你的眼睛似乎不太好呢?”驍淩也不反駁,手中的骨扇輕輕搖著,既是決定了要抓他,他又怎麼會允許一絲的錯漏,即便他確實有本事一個人拿住他,但他可不願冒這種無謂的險,任何自大的萬一對他而言都是不必要的。
“是麼?不過,我確實沒有看到。”張晉神色沉下。足下用力,瞬間朝前掠去。這麼久了,她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想走?沒那麼容易!”驍淩幾乎在張晉身動的同時也朝他奔去。不多時便追上了前麵的張晉,手上的骨扇飛拋出去,張晉在空中急速變化身形堪堪躲過,但仍然被截斷一縷發絲,那一縷發絲在空中緩緩墜下。驍淩站在張晉前方的房簷上轉頭帶笑看著身後的張晉,呼吸不亂,他這次可是動真格的,再不會像上次一般故意放水了,隻要是魚他就收線,無所謂大小。
張晉被他逼的不得已停下,運氣平複著微亂的氣息。後麵的侍衛也恰在此時趕了上來,等到看清腳下所在之處,張晉挑了一下劍眉,事情果然更妙了。看向前麵從容的驍淩,張晉輕笑,“這個地方正和我意。”說著張晉微笑著淡定地抽出腰間的玉蕭,在眾人皆以為他要開始攻擊時,突然淩空飛起,將玉簫移至嘴邊,一聲長嘯從玉簫尾端發出。
驍淩抬首略有疑惑,難道他的目標是琤善府麼?剛才那個是信號吧!是在叫人麼?不能等了!“現在抓住他,活得死的都好。快!不要等到援兵來。”驍淩身動的同時對手下吩咐道。
張晉見驍淩攻過來竟也不躲,驍淩正覺詫異,才一接近張晉,驍淩忽然就聞到了從張晉身上傳來的奇異香味,身體的動作頓時有一瞬間的遲緩,對於此時張晉的快速攻擊,驍淩竟有些心力不齊。後一秒驍淩便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張晉乘機掠身移到另一處,還故意揚起手對著眾人邪魅地笑了一笑,袖劍上染上是一股血痕,最後轉眼看著驍淩說,“你的動作變慢了喲,嗯~”
驍淩不顧臉上細微的傷口,剛才聽令衝向張晉的同伴身上均被劃了一道,眼色一暗,好快!就那麼短短的一瞬他便出手得手了麼?若不是他們即使閃躲,隻怕刀口就在脖子上了。他速度是快,但是恐怕那個香味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吧?對於張晉這樣的對手,任何停滯都可能是致命的吧。“靠近他時不要吸氣,他身上有毒。”驍淩說完便閃身過去。
“他們幫不了你了!一對一你是不可能傷及我分毫的爵爺。”張晉微笑。
“將軍……”一侍衛不由驚呼。不錯,他們被包圍了。
驍淩環視了一眼周圍,麵容立時轉變的有些嚴峻,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怎麼一下子便出現在周圍,居然不多不少恰是他們的兩倍。他還是低估了他麼?驍淩以為加上他自己,是個人逮一個張晉綽綽有餘了,在京中他是怎麼來的這些隨從,竟連他也唯有一絲的察覺?
將臉上的血抹去,驍淩輕笑,“果然不是個輕易能對付敵人。清木,清殤隨我行動抓張晉,其餘人解決雜碎。”驍淩預估了一下戰鬥範圍,分配任務。這些人再怎麼厲害,他們八個應該也能支持到他抓到張晉,隻要抓到了張晉,其他人也就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