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羅忍住就要爆發的脾氣,佯裝溫柔的對琤善笑了笑說,“是你對我太好了,所以我現在才想回報你啊。要喝茶麼?你等著,我去幫你倒。”看見琤善將茶盞端起看了一眼又皺眉將其扔在一旁,夕羅立馬拿過手邊的茶壺朝琤善那邊走了過去。天知道她現在心裏有多窩火。這個白癡二百五,被人帶了綠帽子不說,現在連野孩子都有了,他還一副癡心不死的蠢樣,她當初怎麼就這麼眼拙看上他了?還巴巴地來做他的福晉。
“你這是在沏茶麼?我看你是在灑水吧!”看著茶盞裏的水都快要滿溢出來了還不收手,難道她連基本的茶藝都不懂麼?
“琤善……貝勒爺,我眼睛盯著的,水沒有灑出來。”夕羅硬是將快要噴出的怨火吞進肚裏,對著琤善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忍,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要得到你的心,我不生氣。我是在愛你呢。我不生氣。你長得那麼好看,又有才華,人又有本事,還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我愛你呢,我不生氣。那單挑的丹鳳眼,發笑發怒時都若隱若現的酒窩,都讓我無比的迷戀,我愛你呢,我不生氣。夕羅一遍遍在心裏給自己找各種理由不生氣,努力將眼前這個看起來無比欠的男人與記憶中那個心心念念的琤善聯係在一起。
可是此時正在設法擺脫夕羅想要博得美人笑的琤善卻並不理會夕羅的良苦用心,依然在找茬試圖將夕羅這個禍根趕走。昨天就是因為他良心發現為她說了一句話就惹得嫣兒不高興,今天想必又是嫣兒撞見他和夕羅在一起誤會什麼了,所以這才關了門不理他的吧,琤善頓時悟出問題的所在,不覺便寒氣繞體,”佟佳夕羅,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我麵前這麼放肆了。”冷眼看著前邊站著的剛剛才將茶壺放好的夕羅。
夕羅被他那陰冷的眸子盯的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垮了下去,“你會舍得給我什麼呢?這膽子不就是我自己的麼?”夕羅與他對視著,緩緩在座位上坐了。他要是敢動手大她,她絕對會把他的耳朵都咬下來。
看著突然就不再笑了的夕羅那略帶了些凶狠的表情,琤善有些隱隱的無奈和頭疼。那些威脅好像對她不太起作用了,看她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她難道是在想象和他打架麼?
知道她沒有什麼心機城府,琤善決定來軟的,難得對她笑,“今天墨叔沒有讓你看秋收食邑送來的賬本麼,你是府中的嫡福晉,很多事情不能總是讓墨叔和嬤嬤為你代勞,總有一天你要一個人全權打理府上所有事宜的。”
“不是還有你麼?再說了,連你都說了,我是這個府裏的嫡福晉,但是你居然連正眼都沒有瞧過我一眼,憑什麼就要叫我給你管家。”現在換她擺譜了,剛剛被他那一眼嚇得,現在心還撲撲直跳,連個像樣的好話都不會說就想要打發她,她才不是笨蛋。
這個女人居然還真跟他上綱上線了,抬舉她一下就眼高得連自己腳丫子都看不見了,“是我抬舉你了。”冷淡地扔下這麼一句,琤善出門一腳蹬地躍上房簷,消失在夕羅的視線之中。
還未反應過來的夕羅被琤善這一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堪堪的端著茶盞看著房簷上琤善消失的方向,“外麵還下著雨呢?我其實也會武功的……”夕羅喃喃地說。
真是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弄瘋了,不然他怎麼會沒有意識到外麵其實還下著不小的雨呢,才剛一躍上房頂琤善就後悔了。但是又不能折返回去叫那個愚蠢的女人笑話,所以琤善隻好將錯就錯去了離自家最近的季嵐處。
“居然這麼狼狽,真不像你往常的樣子。”季嵐打趣著穿著他的衣衫從房裏走出來的琤善,看見琤善一臉冷淡氣絕的樣子,季嵐就是止不住想笑,那日妙藍格格也是被他家那個佟佳夕羅弄得出了一身的糗,沒想到今日居然是琤善中招,果真是個有趣的人。
“你笑個什麼勁兒啊,被女人嘮叨我尚還可以徑直離開,你連挪動一個腳趾頭都不敢的人竟然還敢笑話我?真是……”被自己的好友出言打趣,饒是琤善這般性格的人也著實覺得麵上有些掛不住了。這個該死的佟佳夕羅,回去他要是再跟她多費半個字就教他再也得不到嫣兒的原諒,一個人孤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