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端木宏踩在腳底的那家夥用力掙紮,囂張得很。
然後又是“啪”的的一聲,這一鞭子實實在在的落到了這左相府嫡孫公子的身上,頓時引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旁邊的公子們群情湧動,有人躲在人群的後麵,叫囂了起來,“端木月你太過分了,竟敢在學堂裏毆打同學,我們又沒有說錯,那端木王妃就是個禍水!”
忽有人影閃掠,然後又是“啪”的一聲,那叫囂的少年被人直接撲倒在地上,實實的抽了個耳光。
“邢亦書,當年你老子還承蒙我姑奶奶的救命之恩,才能活到現在,才會有了你這麼個恩將仇報的東西!你竟也敢謾罵我姑奶奶?”
周圍一靜,看著那突然竄出的人。
這人,竟是帝師府的長房嫡孫小姐,寧謐,另還有個小正太從遠處奔來,跑得氣喘籲籲麵紅耳赤,喊著:“姐姐,等等我,等等我啊!”
在端木月和端木宏與學堂內幾位公子們對抗的時候,帝師府的一對小姐公子也趕到了。
場麵因為寧謐的突然出手,以及她那一句話而出現了些微的變化,在他們麵前的或者是在周圍附近的,剛才還在言論著禍水的其中有幾位公子小姐,忽然變安靜了下來,並悄然後退了些。
那是曾蒙受寧清恩情的大臣家的公子小姐。
這京城禦學堂,是朝廷貴族子弟的啟蒙學堂,大部分公子小姐都會在六歲時被送入學堂,一直到男子十六歲,女子及笄之後,便不能再來禦學堂上課,當然還有特別優秀的人,會在更早的時候就畢業離開。
所以這禦學堂內並無年紀太大的成年公子小姐,都還是些年紀尚幼,心智也尚不成熟的孩子。
此刻,左相府的嫡孫崇耀蘅被端木宏一腳踩踏在地上,肩膀上的衣服破碎,露出了厚實的棉絮。
也幸好現在寒冬臘月他穿得厚實,不然就憑端木月剛才的那一鞭子,保不準就將他的肩膀也直接給抽裂了開來。
可盡管如此,那鞭子隔著厚實的衣服抽在他身上,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肩膀火辣辣的疼,讓長這麼大連皮都難得磕破的金貴公子厲聲慘叫,眼前發黑幾乎昏厥過去。
那邊,寧謐抓著邢亦書的兩邊肩膀,膝蓋頂在他的肚子將他壓在地上,他的左邊臉上已高高腫起,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呈現在上。
他是工部邢尚書的小兒子,盡管工部尚書似乎是右相府那一派的,但這小公子卻自小就與左相府的崇耀蘅廝混,儼然就是崇耀蘅的小跟班。
此刻,他被寧謐的撲倒在地,一巴掌和那一句叫罵撲頭蓋臉的落下,直將他給打懵了也罵暈了,看著頭頂那張憤怒鄙夷的臉,忽覺得麵上發燙,吭哧著說不出話來。
關於那件事,他也曾聽說過,說是當年父親還隻是工部的一個小官,奉命出京去監督修繕某地的一堤壩,卻不想那時暴雨傾盆,連下了三天還不停下,本該修繕的堤壩無法開工,還因為暴雨而決堤了。